當餘生醒來的時候,應該烏黑黑一片了,也就是,現在已經是夜晚了。
餘生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已經來到了夜晚的哪一個時刻。
他連忙起床,當他想要趕往蒼淩瑤居所的時候,他瞟見了自己的左臂,在上麵簡單係了一個結。
餘生差點忘記了這回事,他在回來後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在入睡之前,他完全沒有處理自己的左臂,現在要是再不處理,可能會有些麻煩。
想到這一點,餘生走到窗戶旁邊往外眺望。
他隨後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時間尚早,雖然空已經全黑了,但是也就僅僅開始入夜而已,並沒有餘生想象中的那麼晚。
既然時間上不用那麼緊迫,餘生也就打算清理一下自己的身體再去蒼淩瑤的居所。
畢竟餘生在今的比賽裏麵,可是與司徒雨信打得相當激烈,他已經忘記了他自己有多少次掉落在地上,沾染了多少塵土。
還有經過這麼勁烈的戰鬥後,他身上可是出過一身的汗。更何況左臂上麵的劍傷可是流出過許多的血,這些血在他身上已經幹涸變成了血痂了。
在洗浴室裏麵,餘生揭開了之前簡單在手臂上包紮的布條。
布條從餘生的手臂上滑落,露出一片血痂。
餘生揭開這些血痂,他先從這些血痂的外圍開始弄。
因為餘生並不知道這些血痂中哪些是傷口上麵凝固的血痂,哪些是流出的血沾染在手臂幹涸形成的血痂。
在處理掉那些血沾染在手臂幹涸形成的血痂後,餘生開始心翼翼地處理那些傷口上麵凝固的血痂。
可是當餘生揭開一塊血痂後發現,那道被司徒雨信的赤劍傷到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揭開血痂後上麵隻留下一道白白的劍傷痕跡,這是新生的皮膚。
餘生在揭開了好幾塊血痂都發現是同樣的情況,這就表示,自己手臂上麵的這一道劍傷已經徹底愈合了,隻要再多半,恐怕連手臂上麵的劍傷痕跡都會徹底消失,上麵新生的皮膚也會與她周圍的皮膚在顏色上麵並無差別。
餘生笑了一聲,虧他剛才還在心翼翼地揭開這些傷口上的血痂,沒想到這些血痂下麵的傷口全都愈合了。
也就,這些傷口上麵的血痂與那些血沾染在手臂幹涸形成的血痂並無二樣,都是可以直接揭下來的。
既然都是可以直接揭下來的,餘生也就沒有必要再心翼翼了,他在傷口上麵澆上一勺熱水,拿起毛巾再用力一擦那道傷口。
傷口上麵的血痂瞬間從手臂上麵脫落下來。
沒了這些礙眼的血痂,餘生終於看清楚自己的手臂了。手臂上麵有一道狹長的白痕,這道白痕就是當初司徒雨信用赤劍在他手臂上麵殘留下的痕跡。
“不錯,我的身體自愈能力真的沒有讓我失望,這麼大的一道傷口都能夠在這短短的一個下午時間裏麵愈合還重新長出來新的皮膚。”餘生望著自己的左臂道。
餘生撫摸著左臂上麵的白痕,並沒有什麼不適,沒有疼痛
,沒有沒有知覺。新長出來的皮膚可以很敏感地感覺到自己另外一隻手手指上的凹凸紋路。
餘生隨後脫下了他身上的所有衣服。
衣服從餘生的身體上麵滑落下來,露出他精壯的上半身。
餘生穿上他的衣服時還不發覺,當他現在脫下他的衣服時,才顯露他上半身是一塊塊隱藏得極深的肌肉。
這種肌肉並不膨脹,然而裏麵蘊含的力量卻比普通修煉者的要厲害的多。
此刻在餘生的胸口上麵,有一大塊紅斑,這塊紅斑幾乎占據了餘生整個胸膛的三分之二。紅斑的顏色比它周圍的皮膚要深一點。
餘生望著自己胸口上麵的這一塊大大的紅斑,想了很久才記起這應該是在比賽沒過多久的時候,司徒雨信在他胸口的同一個位置打了許多拳造成的傷勢。
當時餘生的胸膛都差點給司徒雨信的拳頭給砸得凹進去了。要不是五行火珠在吞噬灰色火焰後反哺餘生力量,幫他修複了一下胸膛裏麵的經脈,餘生恐怕在那個時候就可以退出這場比賽了。
餘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膛上麵的紅斑,隱隱有些痛楚。隨後餘生用力一按當初司徒雨信的拳頭砸落的位置。
“嘶……”
餘生咧開嘴巴深吸了一口涼氣。
鑽心般的疼痛瞬間卷席了餘生的大腦,令得餘生不得不躬著腰來舒緩這種疼痛。
想不到司徒雨信傷得餘生最厲害的地方不是手臂上麵的劍傷,反而是司徒雨信的拳頭威力更甚,在經過這段時間的自我修複下,竟然還是這麼痛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