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嶽西接到了電話趕到夏如初的住處,一下車,就看到了冷擎高大的身軀跪倒在了夏如初的門前的冷擎。

冷擎聽到了動靜,挑眉一看,見到來人不是夏如初,又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你把夏夏害成現在樣子還不夠嗎?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夏夏了好不好?冷擎,請你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

冷擎不為所動,眼睛看著前方的地麵:“這是我跟夏如初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他拔高音量:“如初,你出來見見我,這是我們的事情,不管是誰來,這一次我都不會放手的。”

他們之間,好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推手一樣,讓他們一次次的誤會,一次次的錯過彼此。

他十年前看到那令人誤會的一幕,就是命運的惡作劇。

如果說第一次是命運把夏如初從他的身邊帶走,那麼這一次即使是命運,他也不會放手。

鄭嶽西氣得衝到了冷擎麵前,抓著冷擎的衣領,雨點一般的拳頭都落在了冷擎的身上,冷擎沒有一點閃躲,就像是一個木頭一樣的,任由鄭嶽西出氣一般的推打。

助理衝了過來拉開鄭嶽西:“你是誰,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麼?你不要命了吧。”

“放手,讓他打。”

他不還手,不是因為鄭嶽西,而是這些都是他欠了夏如初的,能夠讓夏如初出氣,他甘之如飴。

助理下巴都要掉下來,鬆開手,鄭嶽西毫不留情的出了一頓氣,打到了後麵,看著冷擎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自己都覺得沒有意思了,他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夏如初的小木屋。

冷擎渴望的通過開門的縫隙望著房間內,可是鄭嶽西的動作很快,冷擎根本看不到什麼,隻能失望的再一次低下頭。

小木屋裏隻開了一盞燈,夏如初坐在桌前,滿身的蕭瑟。

鄭嶽西看著她蕭瑟的樣子,心都揪成了一團。

她明明才二十六歲,在大好年華裏麵,一雙漂亮的眼睛,就像是已經行將就木的人一樣,隻有滄桑。

夏如初實在是太令人心疼。

這個女人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一直都心緒不寧,好不容現在情緒穩定下來,冷擎又冷不丁的出現,攪亂她的內心。

“夏夏,你難受就哭出來吧。別想了。”

夏如初轉過頭,一雙杏眼帶著一種死寂,望著鄭嶽西儒雅的麵容,苦笑:“鄭大哥,我也好想哭,可是我哭不出來。”

鄭嶽西呼吸一滯,恨不得再出去把冷擎按著扭打,為了夏如初報仇。

她的苦,冷擎根本不能體會十分之一。

夏如初望著沉靜的夜色,她何嚐不想要嚎啕大哭,她想要控訴命運不公。

她隻是愛上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會這樣的痛苦。

十年前無意的一眼,讓她遺落一顆心,過上了坎坷的人生。

見君一眼誤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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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擎在門前跪了一天一夜,夏如初都沒有出來,她就像是變成了一隻蝸居的蝸牛一樣,鄭嶽西會在飯點給夏如初送吃的,夏如初就好像做好要跟冷擎長期抗戰的打算一樣。

鄭嶽西看著冷擎就覺得礙眼:“你到底要在這裏怎麼樣?你都逼得夏夏連門都不敢出,不吃不喝的跪著,這種苦肉計是沒有用的。”

冷擎閉著眼睛,如同完全聽不見鄭嶽西的諷刺一般。

鄭嶽西歎了一口氣轉身進屋。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是這個人就跟牛皮鮮一樣,怎麼樣都沒有趕不走。

隻能躲著。

法國的春天是一個多情的季節,一時間太陽熱烈,一會兒就稀稀落落的下起小雨。

夏如初拿著抹布,慢騰騰的走到了窗邊,又折返回來。

鄭嶽西心裏暗自歎息,其實夏如初也不像是表麵那樣的平靜,她表現的坐立難安,明明早上才擦過了一邊桌子,現在又拿著抹布過去。

其實夏如初就是想透過窗子,看看冷擎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