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看著他,掐著手指頭,嘿嘿一笑,“既然你要賠罪,那沏一壺熱茶算得了什麼。你幫我辦成一事,咱們之間的事情就算過去了,如何?”
臨清似乎也來了興致,“哦?說來聽聽看。”
宋離月站起身來,晃悠悠地說道,“攝政王今晚宿在翠夫人那裏,如果你能把他隨身的馭風取來……”
“馭風是攝政王的隨身佩劍,全大黎的人都知曉。而且那馭風是把名劍,很有靈氣,據我聽說很少有人能拔出來……”臨清看著宋離月緩緩說道,“你要拿馭風做什麼?”
很少有人能拔的出來?
難怪她第一次拔出那把劍的時候,徐光霽神情很是詫異。
“世人皆道攝政王愛美人,卻不知道他最愛的是棋逢對手。”臨清意味深長地看向宋離月,繼續說道,“徐夫人你相貌端莊,武藝高強,可全部都符合呢。”
宋離月的嘴角抽了抽,在心裏“呸呸呸”了好幾聲。
符合,符合,我看黑狐狸你才符合!
宋離月沒好氣地說道,“黑狐狸,可真是勞您老人家費心了啊。你比我夫君看我看得還要牢。上次在王宮,你陰陽怪氣地擠兌徐寧淵,現在又拿攝政王來嚇唬我。”
臨清定定看著她,“宋離月,你一個小姑娘家,整天把你家夫君掛在嘴邊,你羞不羞啊。”
這個黑狐狸對自己這麼清楚,肯定什麼都瞞不住他。宋離月也就厚著臉皮說道,“我看中的自然是我的,你不服氣,就憋著。”
一聲輕笑,臨清點點頭,“好,宋離月,你厲害。哎呀,我真是越來越羨慕徐夫人的夫君啊……”
“那就沒辦法了,我家夫君命好,你就隻能羨慕著吧,反正你也羨慕不來。”宋離月抬手衝示意一下,“快去吧,我還等著看馭風呢。”
臨清突然又坐了下來,“我忽然不想去了。”
露餡了吧,嗬嗬……
膽小鬼!
宋離月也不強求,托著腮看著他。
夜色還算溫和,她的目力尚可,所以臨清熄滅燈盞,絲毫不妨礙她視物。
麵前這個男子即使麵容上還戴著那個毫無美感,還順便很煞風景地遮去眉眼和鼻子的古怪麵具,她仍然還是能看得到那雙黑亮的眼眸,燦若星辰。
“臨清,你為什麼老是帶著麵具啊?”宋離月疑惑地問道。
臨清懶散地靠在椅背上,“長得太醜,害怕嚇到你,不得已而為之。“
說得好生委屈啊,千錯萬錯都是她的錯啊。
宋離月嗬嗬一笑,“我膽子大,無所謂,再者說我不看重皮囊。你救過我,我記著你的好呢。”
臨清斜了她一眼,“哦,是嗎?原來你看中大黎公子榜上第一名的徐丞謹,並非因為其出眾的姿色。那你看中的是什麼?眼盲?腿疾?抑或是……短壽?”
“黑狐狸!你過分了啊!”聽他這般說徐丞謹,宋離月很是護短,立即不高興地哼道,“你再說我家小別扭,我可真的不客氣了啊。背後論人是非,沒有好下場的。”
“小別扭?!”臨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指徐……徐丞謹?”
宋離月心裏還有些不高興,隨口答道,“對啊,即使我家小別扭他眼盲腿疾,我還就是喜歡這樣的。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可能耐著呢,活死人肉白骨我是不行,可保他平平安安活到七老八十還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