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離月身上的衣裙近乎大半都是濕的,徐丞謹不由得一歎,“你不是來見我的嗎?怎麼沒見你直接去見我,卻跑到這裏來了?”
這鳳凰穀的小魚不怕人,宋離月站立了一會,就有小魚遊了過來,蹭的腳很癢,她邊低頭逗著小魚,邊說道,“我不去,是因為我想讓你來啊。趙修說你想我想得緊,我是姑娘家,自然是要矜持一些…”
徐丞謹一頓,輕笑說道,“那你隨意褪去鞋襪玩水,可想過自己是個姑娘家?”
宋離月晃了晃還在水裏的腳,厚著臉皮說道,“……沒想過。”
一陣風兒拂過,宋離月很幹脆地打了一個噴嚏。徐丞謹立即拉住她的手,“山中風涼,不可如此貪玩……”
宋離月很是乖巧地點頭,“好啊……”
說著,忽然她一腳踏上石塊,伸手拉著徐丞謹的胳膊,立即飛身而起。
如今她內力充盈,就是攜著一個成年男子也絲毫沒有問題。
宋離月動作很快,轉瞬間,已經在方才失足落下去的地方落了下來,看著儀容端正的徐丞謹,她很是讚賞地說道,“你沒有武功,竟然不害怕。小的時候爹爹第一次帶著我飛身而起的時候,我可是被嚇得哇哇大哭……“
絲毫不介意和她口中那個不知道多小的小時候相比,徐丞謹抬手拂著她鬢旁微亂的發絲,溫柔無比地說道,“是離月你在我身邊,去哪裏我都不會害怕。”
好的,這顆直白的,隱晦的糖,她宋離月吃了。
***
鳳凰穀既然是隻供王室中人使用,吃穿用度自然不會差。
有宮人幫忙拾掇,不一會宋離月就很是清爽地洗好澡。衣袍,隻好穿徐丞謹的將就著了。畢竟這裏除了宮人並沒有女子,她出門的時候,也沒有預料到自己會把衣衫弄濕。
徐丞謹的衣袍太大了,光是袖子,宋離月都挽了好幾道。
人剛以從房間裏出來,就瞧到院中站著一抹修長的身影,宋離月一時還沒有適應,那站得筆直的挺拔身影對她而言,還稍稍有些陌生。
安靜地看著男子那挺拔的身影,宋離月的心裏很是滿足。
徐丞謹,我答應你的,我做到了,你以後的人生可以有千百種選擇,再也不會隻有一個最糟糕的選擇。以後,還有以後的以後,不管是哪一種選擇,都會更精彩,對不對?
我的小別扭,就應該是這樣!
宋離月看著那抹身影站在院中,蒼翠的枝葉映襯下,再無那曾經讓她心裏難受的孤廖和寂寞,她快步衝那個身影走過去,清脆地喊道,“是不是在等我啊,這位公子?”
徐丞謹聞聲轉過身來,瞧見宋離月披著一頭濕發,往自己這邊走來。聽清她的話,微微笑著頷首,“是,在等你。”
自己的衣袍穿在她的身上,著實是大了很多,越發襯得她纖細的身子更是單薄。
宮人拿著帕子追了過來,徐丞謹伸手接了過來,然後給宋離月擦拭那一頭潮濕的長發,“怎麼頭發沒幹就出來吹風了,穀中有風,小心頭疼。”
宋離月仰起臉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裏很是受用。突然很想撒嬌,不想自己偷偷忍著的那種,她驀地一伸手就抱住了身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