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色衰愛馳(1 / 2)

這兩句話被宋離月說得陰陽怪氣,話裏話外的意思,徐丞謹哪裏聽不明白。

隻是這橫來的飛醋,他決定還是不予理會,此風萬萬不可助長。

負手而立,徐丞謹中規中矩地說道,“那倒不是,我康親王府家大業大,你闖出多大的禍來,我都擔得住,隻是有人不許哭鼻子。”

這句話,說得還象個樣。

不過,從來都是她宋離月揍得別人滿地找牙,她哪裏會哭鼻子。

心情稍好,瞧見某人那微紅尚未散去的耳根,宋離月還是忍不住眯著眼睛笑起來,“康親王殿下,我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

這段時間,宋離月總結出來了,厚著臉皮,死纏爛打,揪著不放,不依不饒,是對付徐丞謹無往不利的殺手鐧。

哎,這麼久了,他還是一點長勁都沒有。

她隻是稍稍使用一兩招,人就又是麵染薄紅,又是羞憤想逃。

嘖嘖嘖,讓她很是上癮啊。

見徐丞謹又是清冷孤傲地繃著臉,一副清貴淡然的模樣,宋離月決定拿出對付徐文澈的勁頭來。

抱是抱不起來了,可掐一下,逗一下,還是可以的。

在宋離月很順手地把手貼在他臉上的時候,徐丞謹手掌微動,將人推開,不自在地別開臉,輕咳一聲,“……身處內宮,不可放肆。”

宋離月最是喜歡徐文澈這別別扭扭的小樣子,絲毫不在乎他伸手隔開自己。

推開我一尺,我再近一丈就是了。

宋離月嘻嘻笑著,一把抱住他的胳膊,黏黏糊糊地說道,“徐丞謹,你說我哪裏放肆了,我是好久沒見你,想你了啊。”

說完之後,宋離月緊緊盯著徐丞謹的臉。

果不其然,很快,就瞧見一抹嫣紅從他的耳根,蔓延至臉頰,輕輕薄薄地鋪開,恍若雲霞。

這是最讓宋離月有成就感的事情。

瞧著麵前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子微微尷尬,雙手無措地虛虛張開,忙又背在身後。宋離月立時鬆開手,不說話,隻是微微偏頭看他。

徐丞謹被她這種絲毫不加掩飾的眼神看得額際都開始冒汗,不由得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有些狼狽,“你……不許再看。”

宋離月任由他無捂住自己的眼睛,垂在身側的雙手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雙眼上,厚著臉皮嘻嘻說道,“為何不許我看啊,徐丞謹,我看你就是聖賢書讀多了,竟是不知這世間唯有美景,美人,美食,不可辜負。我家有如玉公子,又是溍陽城公子榜第一名的絕色,我不看,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啊。”

伸手拿掉他的手,她意味深長地一笑,“你是不知道,自從康親王多年沉屙痊愈,又恢複朗朗如玉的瀟灑,這溍陽城可有不少的姑娘小姐惦記著你這張俊美無儔的容貌。聽說,王爺您上朝下朝的路上,可是每天都有不少名門貴女,大家閨秀,小家碧玉,‘湊巧’經過,隻為看上一眼……“

徐丞謹聽她說起這事,手驀地撤回,“你,你如何知曉?”

宋離月斜著眼睛看他,漫不經心地哼道,“怎麼?擔心我知道以後,去趕走那些鶯鶯燕燕,你心疼啊!”

家裏的花開得太嬌豔也著實讓人不放心啊。

這一點,宋離月深有體會,為此,她已經憂心忡忡地好幾宿沒有睡好覺了。

“離月……”聞言,徐丞謹輕笑,“我心疼她們作什麼,我又不認識她們,你不許亂給我扣帽子……”

宋離月嘁了一聲,“別解釋了。你不是瞞得死死的嗎?趙修一天跑八遍淩香水榭,可是一點風可都沒漏。哼,多虧我淩香水榭有野生的溍陽城百曉生,你那些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轉瞬之間,徐丞謹感覺自己在她心裏的地位,立即就來了個天翻地覆的大轉變。

方才還是塊不許旁人覬覦窺探一眼的寶貝疙瘩,現在就棄之如敝履,多看一眼都嫌是累贅。

鬆開手,宋離月走到一旁坐下,很是不見外地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喝著,眯著眼睛瞧他,大度地說道,“這件事呢,也怨不得你,那些小姑娘卻確實有些放肆。也怪我,上次對蘇虞小姐太過手下留情,第一次出手,拿不準輕重,不懂得殺雞儆猴。不過,以後這樣的機會恐怕會很多,想來我應該很快就能上手了。熟能生巧,康親王不介意我大殺四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