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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宋離月的手一頓。
對啊,讓他躲起來做什麼,她和他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要是真把人藏了起來,依著那個醋壇子的性子,就是沒事也變成有事了,更何況還不一定躲得過那個千年狐狸轉世的徐丞謹。
想明白了,宋離月手腳很是麻利地又把被子扯開,接著很是利落地把人推下榻去。
這一番動作下來,再好的脾氣也是受不住了。
陰魂將軍一把握住那推搡自己的細白小手,擰眉道,“宋離月,你做什麼!”
宋離月這才冷靜一些,明白自己是被徐丞謹嚇破膽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小聲噓道,“你別嚷嚷啊,要是被外麵那個醋壇子精聽到了,你和我都得被哢嚓了不可……”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一股大力很是簡單粗暴地打開,明明外麵還是陽光明媚,宋離月確實感覺到一股寒意竄上脊梁骨,手不爭氣地一抖,這次沒有抽誰的大嘴巴子,倒是忘記自己還在推搡著人,因為半跪在床榻上,位置上占據了居高臨下,手上失了力氣,人栽了下去,正好被那個被自己推搡下去的人接住。
好了,好了,這下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這個人真是的,為什麼要接住她啊!與其被那個醋壇子淩遲,還不如自己一頭栽在地上,自己親手了結來得痛快。
徐丞謹早就聽到裏麵有說話聲,可始終都聽不到宋離月的回應。聽到男子那道怒斥的聲音,他滿腦子都是宋離月以前懵懂無意的上下其手,頓時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
一進來,徐丞謹頓時氣結。
瞧瞧自己都看到了什麼,一個站在床榻下,一個半跪坐在床榻上,男子的發髻微微有些淩亂,手裏還握著女子的手。而那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倒在對方的懷裏,正一臉驚慌地望著他。
怎麼看,都是自己不想歪都不行的走向。
什麼涵養,什麼禮數,統統全部忘記,徐丞謹克製再三,終究還是怒喝出聲,“你們在做什麼!”
宋離月嚇得一哆嗦,手忙腳亂推開人,結結巴巴道,“……沒什麼啊,就……就是我跌倒了,他……他扶我一把……”
宋離月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隻是看著那個成了精的醋壇子一步一步走近,他臉上的神情陰沉得都快能擰出水來。頭皮一陣陣發麻,她有些手足無措地偷偷把陰魂將軍往自己身後護了護。
因為這個動作,徐丞謹頓時氣炸了,方才還能勉強掩飾一二的怒意頓時連掩藏都不掩藏了,他直接走過來,一把將人扯過來,陰惻惻地低哼道,“宋離月,你可真是能耐了,麻煩你捋直舌頭,我好好聽你說,今天不說出花來,就地法辦,也不用去找什麼詭麵了。”
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做,這就萬劫不複了嗎?
宋離月可憐巴巴地看著陰魂將軍。
陰魂將軍踟躕一下,正欲上前,門口又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徐公子,我有事找你,現在方便嗎?”
三人頓時全部僵住。
“徐公子?”柳姑娘的聲音再次響起,宋離月顫顫伸出手指戳了戳盛怒之中的男子,“徐……徐公子……是叫你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徐丞謹狠狠剜了一眼想趁機掙脫的宋離月,微微側身,“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