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離月愛理不理,繼續說道,“自然是聽岐爺爺說的。一壇果子酒下肚,他老人家自然是知無不言。聖女自損靈力,為你續命,要是讓她知道你勾結白氏禍害,為禍西陵,非被你活生生氣死不可!”
自損靈力,等同於自耗壽命。
蕭子言聞言,沒有說話,臉色陰沉著。
“住口!”站在一旁的詭麵開口嗬斥道,“死到臨頭還這般話多,你真的是那個寡言冷清的白玲瓏親生的麼。”
“是不是聖女親生的,這點你不是最清楚嗎?不然你這般費盡心思覬覦我這具軀體做什麼?”宋離月沒好氣地哼道,“你折騰那麼久,我不都是全力配合了,如今我都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讓說幾句啊,你好歹也是個長輩,一點都不豁達,換了我的軀體,以後在西陵為非作歹的機會多的是,我念叨幾句,讓你提前適應一下什麼叫民怨神怒。”
詭麵被這句綿裏藏針的話紮得一口怨氣生生憋回去,差點憋出內傷出來。
蕭子言看著宋離月淡淡地說著,“不錯,這裏確實是按照我畫的圖紙建的。聖府不能輕易進去,這處雖及不上聖府,卻是西陵僅次於聖府的絕佳地勢。在此設陣,可大大提高成功的可能性。”
詭麵選的地方自然是基於這個原因考慮的。
宋離月不關心這些,直接問道,“我隻問你,你如何和聖女交代。”
“不需要交代。”蕭子言猛地看向宋離月,冷聲道,“我是西陵的國主,為何要向臣下交代。”
宋離月直直看他,“國主自然不需要向臣下交代,那我換個問法,你如何向你的姨母交代?”
疲於奔命了那麼久,全身很是酸痛,宋離月盤腿而坐,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命好,有個疼愛你的姨母,不像我,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攤上這麼一個就想我早死的什麼破姨母。聖女辛辛苦苦一輩子就是為了西陵的安穩,親生女兒丟了都不能出去找,西陵沒有她,你以為你那個窩窩囊囊的阿爹,能掌得穩西陵嗎?費心費力養大的小兔崽子如今話不多說直接要造她的反,我估摸著她光是慪,都得慪死。”
說的煩了,她抬手指了指蕭子言,“我看你也別助紂為虐了,直接把這件事從頭到尾將給聖女聽,她老人家肯定直接氣死,你也省得再弄個禍害在身邊。”
蕭子言聞言,上前一步,“是,聖女是待我很好。母後生我的時候難產,我自小又是體弱多病,沒少讓聖女操心。可我就是不想做傀儡,又何錯之有!”
“錯不錯的,我不知道。”宋離月坐了一會,腿腳酸麻,又搖搖擺擺站起身來,“西陵向來都是以女子為尊,你這個土生土長的西陵人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現在長能耐了,拿自己最親的人開刀,你還有理了,真是笑話……”
話語聲忽然被中斷,一股大力襲來,宋離月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蕭子言看到,大駭道,“不要傷她!”
“一個快要死的人了,你還有閑工夫和她磨磨唧唧說閑話。”詭麵收回手,斜著眼睛看著蕭子言,冷聲道,“你不會是真看上她了吧,這具軀體以後歸我了,你可不要給我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