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墨寶(1 / 1)

第二天,天微亮時,司慕再撐不住,沉沉昏睡過去。

厲之沛卻格外的清醒,窗外的光亮更是將他的昏昏沉沉一掃而空。

他眼底清明,掃過一室戰後的旖旎,沉著臉,隨手將與司慕衣物混雜在一起的襯衫扔進垃圾桶裏,隨著他的動作,有什麼東西順勢啪嗒掉在腳邊。

厲之沛俯身,將那枚閃著羸弱光束的戒指撿起。

這是……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枚戒指正是三年前他與司慕結婚時隨便買的。

廉價極了。

他心裏微微一動,盯著戒指出了神。手,差點神差鬼使地朝司慕探去,將這個戒指為她套上。

好在手伸到一半,理智回頭。

冷冷沉沉的目光掃過女人蒼白的小臉,想到昨夜這個女人昏迷時還念叨著‘墨寶’,他隻覺得氣血上湧,煩躁異常。

不帶情緒的冷嘲一聲“晦氣,”他立馬就將戒指沿著半開的窗戶扔了出去。

墨寶是哪個野男人,他不需要知道。

司慕這賤人為什麼要回來找他,他也不需要知道。

開門,離去,他依舊是那個冷血果斷的厲之沛。

隻剩下一個人呼吸的屋子顯得格外冷清。本該熟睡的女人,在黎明中緩緩睜開眼。

確認厲之沛已經離開後,司慕裹上大衣,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外頭大雪未停,很快落了司慕一身。

她無暇顧及,隻低著頭,在茫茫雪色中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忽而,她眼睛一亮,盯著不遠處那枚在雪中並不顯眼的戒指,眼底滿是失而複得的驚喜。

那是她和厲之沛的結婚戒指,也是她一生中所擁有的,最珍貴的東西。

要不是在獄中得知墨寶生病,非親手足的臍帶血不能救。

她不會在明知厲之沛對她深惡痛絕時回來,更不會為了生下第二個孩子而對厲之沛用盡手段,使他惱恨她的算計,隨手丟了她的念想。

好在,這個戒指找到了。

失而複得的喜悅,讓她沒注意到有一個人陰狠的目光對她如影隨形。

自她出現在厲家門口時,這人就一直緊盯著她。

司慕對此不自知,她欣喜地彎下腰去撿這枚戒指。

當她的手,觸碰到戒指的一瞬間,一隻穿著高跟鞋的腳突如其來的踩上她的手背。

細長的鞋跟狠狠紮在骨節上,刻意又用力。

“嘶~放、放開我。”司慕吃痛的皺眉,那人卻不依不饒。

劇痛之下,司慕抬眼看向來人,卻在看清對方麵容時,整個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