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舟烊不是我生的(1 / 1)

又一夜。

唰——

厲之沛猛地睜眼,即便關了燈的房間漆黑一片,他仍舊能認出,這雙暗色中熠熠生輝的眸子,絕非司映雪所有!

“司慕,你找死!”

他驟然低喝一聲,猛地將女人推開。

暴怒之下的力氣沒有準頭,司慕失重,整個人重重撞上桌角。

助聽器隨之掉落,耳朵裏一陣嗡鳴,眼前時黑時明。

腦中仿佛有一根隱形的線,不斷拉扯著她的頭皮,司慕痛苦的蹲下身子,抱著頭,額上沁出一層冷汗。

厲之沛開了燈,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麵。

司慕頭破血流,倚在桌上,趔趄著站都站不起來。

竭力撇開視線,壓下心中的不忍。厲之沛順手將被單扔到她身上,遮住她的慘樣。

對著門狠狠一踹。

“開門!”

他不去找司慕興師問罪,是因為他清楚,門被反鎖的情況下,她是有共謀的。

三年前他被女人算計,導致現在的厲之沛極其反感,甚至憎惡再次被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厲之沛這樣對自己解釋,自動忽視掉因看到她額角傷痕時浮現的一絲不忍,他怒氣衝天,等著前來開門的人。

而門外,司映雪聽著那一聲巨響,便知道事情敗露了。

她深知,如果她不做點什麼,今晚這個黑點,將成為她坐上厲太太位置的巨大障礙。

司映雪眼底一閃而過的決絕,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手臂狠狠一劃,隨後淚眼婆娑的開門而入。

“阿沛……”

司映雪擁有一張絕對稱得上柔弱的臉,隻需要刻意做一丁點表情,讓男人保護欲爆棚的可憐便惟妙惟肖。

她小心翼翼的喚著他的名字,再有意無意的將受傷的胳膊呈現在他麵前,目光瞄到司慕助聽器掉落的一幕後,信心更足。

“阿沛,對不起,如果我能在姐姐用舟烊的性命威脅我,讓我將你灌醉送回厲家時,再堅持一點,狠心一點,也就不會讓你這麼生氣了。”

司映雪本末倒置的毫無痕跡,加上她手臂上深見白骨的傷痕,便更有說服力了。

厲之沛緊抿著唇線,嗆人的氣勢稍稍鬆懈了些,卻仍舊冷著臉逼問:“舟烊一直是你帶在司家,醫院裏也有保鏢看守,她能拿舟烊如何?”

司映雪聞言,眉眼悲切,她低聲道:“阿沛,舟烊不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