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
天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下了狠心,決定放她走。
可偏偏她自己又跑了回來!
他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了,這一次,他就算是死,死前最後一眼看到的人也得是她司慕!
裝腔作勢的冷靜轟然破碎,厲之沛狠狠一壓眉,三步並兩步走到她麵前。
俯身,勾腰,按著她的後腦勺,來勢洶洶的吻上去。
他撬開她的貝齒,瘋狂野蠻的索取她的美好。
纏綿不息的吻,吻到兩人呼吸紊亂,舌根發麻,厲之沛才肯鬆開她。
司慕咬著下唇,血液凝集在一處,鮮紅欲滴,讓他眸色不斷變深。
粗糲的手指按著她柔軟的唇,他與她頭抵著頭,呼吸交纏。
“我反悔了,司慕。”
他聲音沙啞,低沉的在心上劃過,惹來她一陣微微顫栗。
司慕忽的就紅了眼,萬般委屈湧上,她重重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我真怕你是鐵了心要趕我走,你這個人從來不肯對我服半分軟,今日要不是何助理,我……”
她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一雙鹿眸滿是淚光。
人真是個古怪的生物,孤身一人時,哪怕被人砍掉了一條胳膊,都能咬咬牙,一滴眼淚都不掉,可一旦身邊有個可以依賴的人時,就算是被紙割破了一條小口子,都能哭的像斷了手指般誇張。
司慕就是如此,睜著一雙大眼睛,眼淚不要命了往下掉。
厲之沛手忙腳亂的替她擦眼淚,結果越擦越多,最後隻能遵照本能,低頭含住她的唇。
他挑動她的情欲,讓她渾身癱軟,麵若紅霞,隻能軟軟的窩在他懷裏。
厲之沛心疼的拭去她的淚痕,低聲承諾:“從今後,你這雙手裏攥著的,便是我的命,是生是死,是苦是甜,全憑你說了算,好不好?”
論起情話,厲之沛無師自通。
女人本就是耳根子軟的生物,更何況是司慕這種連發火都堅持不了五分鍾的人。
厲之沛早就帶著她的理智,一同淪陷。
……
何磊回來時,客廳內空無一人。
聰明如他,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促狹的目光掃向二樓,笑著搖了搖頭,將食材放入冰箱後,便打算離開。
“厲之沛!”
二樓的一記尖叫聲止住何磊的步伐,正當他惑然之際,樓梯口司慕急切的跑下來。
見到他時,眼睛一亮:“何助理,你在真是太好了,快送厲之沛去醫院,他剛剛吐血昏迷了。”
何磊聞言心一沉,連忙上樓,卻被嘔了一地的血量驚到,更是片刻不敢怠慢,連忙背起厲之沛,趕往醫院。
厲之沛有私人醫生,因此醫院的搶救措施做完後,一切便由私人醫生接手。
“怎麼病情突然加重?這幾日他是不是又抽煙了?”
醫生的質問下,何磊不斷的給他使眼色。
可司慕不傻,她聽得出來,厲之沛的肺癌與他抽煙脫不開幹係。
“他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問出這句的時候,司慕才驚覺自己對他的了解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