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洛禹謙闊步邁進來,扶著靠在桌邊的“時今朝”。
潔白的床單,觸目驚心的紅。
洛禹謙隻看見“時今朝”的手在流血,他捧在手裏,心疼不已。
轉臉,他怒目看著時今歌,“是不是你幹的?”
時今歌抱住時父,她的手也在流血。
“我問你話!是不是你幹的?”洛禹謙吼出來。
她的肩頭跟著顫抖,卻是無話可說,就是說了,也抵不過他看見的。
“時今朝”埋在洛禹謙的懷裏輕聲抽泣,什麼話都沒說。
“時今歌!我一會再來找你。”洛禹謙冷著臉,目光狠厲。
該是什麼樣的恨,會讓他如此,時今歌隻是看一眼便垂下頭,一切一切不過笑話
洛禹謙帶“時今朝”去處理傷口,沒多久,他獨自回來。
那時,時今歌才安撫時父睡下。
洛禹謙推門進來,時今歌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有什麼事……我們……”
話沒說話,她已經被洛禹謙拖出病房,在過道上,他抬手甩開她,她撞在牆上。
“時今歌,我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人,到底有什麼氣,能讓你那樣對今朝,虧她還一直給你說好話,時今歌你還要臉嗎?”
時今歌垂著頭,剛剛那一撞,她有些耳鳴。
突然的,聽不見洛禹謙在說什麼。
“時今歌,我不想跟你廢話了,我們離婚吧。”洛禹謙扯了扯領帶,好像今天的領帶打得有些緊。
好奇怪的,洛禹謙最後的話,她聽見了,聽得清清楚楚。
之前以為,聽見他說離婚她會難過,然而,沒有難過,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情緒空白一片。
好半天,她聽見自己說,“好,確定簽字時間通知我。”
末了,她問,“我可以離開了嗎?”
洛禹謙方才滔天的怒氣,刹那間,消失殆盡,他看住麵無表情的時今歌,有瞬間怔愣。
這個女人太冷靜了,冷靜得讓人生疑。
還是說她在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不管是什麼,他都不在乎。
這個女人惡毒如此,若不是今朝再三央求他,他早把她送進監獄了。
時今歌捏緊拳頭離開,血還在流,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腳邊。
走,不停的往下走,這次,她不要回頭,不要再去看他一眼。
今後,她是她,他是他,不相幹不相欠。
走過拐角,時今歌再支持不住了,她靠著牆滑蹲下去。
至此,陌路你我。
……
早上,洛禹謙的秘書送離婚協議過來。
“時總,這是洛總讓我拿過來給你的。”
時今歌從文件裏抬起頭來,看了眼秘書手裏的文件。
“麻煩你了。”
“時總,洛總讓我等你簽了以後帶回去。”
時今歌從文件袋裏拿出離婚協議,她沒細看,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
協議一式兩份,她留了一份。
等洛禹謙秘書離開之後,她隨意翻了翻協議。
看著上麵洛禹謙的簽名,莫名的,她眼眶發熱得厲害。
有人進來,她立即抬頭,讓那些不該有的濕潤倒流回去。
“時總……,合作方那邊來電話,說是不去原先我們訂好的酒店,改去……地下酒吧。”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