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的哈哈……”時今歌回身去抓牆壁上的投影，可是什麼都沒有，隻有投在她手上的哈哈的臉。
“哈哈……”時今歌破聲痛哭，“哈哈，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她的右手手背上，是哈哈的臉，哈哈的眼淚一直流，流過她的手背，眼淚溫熱，她卻覺得好燙好燙。
畫麵裏，那人背對著鏡頭，他迅速把哈哈塞進麻袋裏。
那人越過柵欄，卻沒有鬆開，他的手因麻袋裏哈哈的掙紮動來動去。
時今歌忘了呼吸，她愣愣的看住那人的手，半晌，她喊出來，“不要，不要……”時今歌撞上去，猛撞在牆上。
雙手緊緊抓住有哈哈的那方位置，不停的猛力捶打著牆麵，“哈哈，媽媽在這裏媽媽在這裏，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哈哈，不要……”
時今歌滑跪在牆邊，她的手還在捶打著牆麵，手指間盡是鮮紅的血。
“求求你們了……”
房間裏，有另外的聲音響起來，時今歌清楚，是施淑芸的。
她的聲音，仍然冷冰冰的，“放！”
話音落地，那個背對著鏡頭的人雙手立即放開，裝著哈哈的麻袋噗通一聲，掉進河裏。
“不！哈哈，哈哈，媽媽在這……”時今歌站起來，她撞上去那麵牆。
嘭一聲悶響，她的頭重重磕在牆上，有血流下來。
血糊了她的視線，刹那，牆麵上的投影消失不見。
她往後倒在地上，血不停的流，嘴裏輕輕喊著，“哈哈，媽媽在這裏……”
……
時今歌醒來時，她還在那個房間裏。
耳邊，新聞正在廣播著從河裏打撈出小孩屍體的新聞。
她的哈哈，死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
時今歌去尋說話的聲音，好像在牆的那邊，她撞上去，沒撞開。
再撞，還是一樣。
這時，門輕輕開了一條縫，時今歌猛地拉開門跑出去，她要去找哈哈。
她的哈哈還活著，沒有死！
這一次，她終於從那些房間裏跑出來。
要下樓梯時，她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時今歌！”
她往下看去，是洛禹謙，他站在門口。
有的人，再見如初，隻是，她恨他，從他不要哈哈那分鍾起，她就恨他。
現在，更恨了！
洛禹謙看住她，有些怔然，時今歌，你知道嗎，三年來我一直在找你。
他去了她待的那個城市，可是，卻不敢去見她。
現在見到人，他又情怯了。
在時今歌剛剛離開那段時間，他覺得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再說他洛禹謙不缺女人。
他繼續過回原來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加放肆，每晚上都在各個夜場流連至淩晨，可是，無論他在外麵荒唐到多晚，他都知道要回家。
因為那裏，他總覺得有人在等他。
如今，這個人就在眼前，熟悉又陌生。
錯開和洛禹謙的對視，時今歌飛快的跑下樓，卻是一個沒注意，她沒踩穩，人從樓梯摔了下去。
“時……時今歌……”洛禹謙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