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雨而來的確渾身被大雨所淋濕,白玉珠順手解開了遮掩自己麵容的遮紗,但她沒有真聽他的話去喝那杯薑茶,在用毒人麵前,就連空氣都是危險的,更被提是茶了。
她走到了夜淩麵前,坐了下來,她盯著麵前人道:“你到底在給我下了什麼毒?”
從那天被白蛇咬中她就知道自己中了他下的毒,隻是西域部族很多,身為中原人她知道的西域之毒很少,所以她也沒查出自己到底中了何種毒。不過她並不擔心,因為夜淩並不會殺了自己,因為他等著自己同意種下母蠱。
“一隻可以控製你的一種蠱蟲,不會傷及你的身體,這點你該清楚。”夜淩淡淡的言道。
白玉珠凝視著眼前連真麵目都不敢露的夜淩,她冷笑一聲,道:“我當然清楚,那天遇刺的時候你就躲在暗中吹你的破烏笛。”
在白玉珠話罷,夜淩蒼白纖細的手中出現一個烏金笛,他似是看了看之後道:“沒覺得我的笛子破。”
白玉珠冷冷地看著夜淩,隨後道:“把解藥給我。”
夜淩將笛子收回袖中,他淡淡道:“解藥不是沒有,隻是不能給你。”
“難道你不想救拓跋寒嗎?這次我隻是單純的來要我的解藥。”白玉珠看著夜淩道。
夜淩半天沒有回應,似是在思考些什麼,過了很久,他起身走回內殿,再回到大殿之中時,他的手中多了一瓶白色瓷瓶,他淡淡道:“你是說這個嗎?”
白玉珠眉頭微皺,下一刻,她伸手拿過瓷瓶,然後打開淺淺地嗅了一下,臉色當即就變了,她雙眸帶著寒意地看著眼前夜淩,道:“了不起,竟是我秘毒的解藥。”
夜淩慢慢的坐了下來,他直視著顯得吃驚卻又有怒意的白玉珠道:“看來,我的毒術竟然是在你之上。”
“是嗎?”白玉珠斂下惱怒抿唇輕笑,冷冷地道:“想要比毒術,不如我們來一場比賽如何?”
“哦?”夜淩語氣中透著一絲興致,“要什麼樣的比賽。”
“半年期限,我們用自己畢生毒術來配出一副毒藥,各自服下,看誰先解開毒藥,就論誰的毒術高。”片刻,白玉珠直視著夜淩脫口而出。
夜淩似乎震驚住,許久都沒吭聲,最後他道:“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我覺得你還是要深思熟慮過後在這麼說。”
白玉珠輕笑,在這昏暗的燭火之下,笑顏如花,她盯著夜淩道:“西域之毒的確很可怕,但我不怕。”
“我最欣賞你的無所畏懼。”夜淩語氣中帶著一絲讚賞,“好,既然你想比,我便奉陪,一年十二個月,六月為限。”
毒醫對毒醫,誰也不願意被比了下去,秘藥是每個用毒高手最得意的毒藥,他拿出解藥來,白玉珠自然心不服口不服,當然,這藥也是從墨宣給的解藥之中又單獨配出來的。隻是她不知曉罷了,那麼拿來當做挫她驕傲的道具卻也不錯。
夜淩讓白玉珠眼中劃過一道冷意,片刻,她道:“你該知道我來所為何事。”
“我不知道。”夜淩平淡地回應白玉珠。
“裝傻充愣可不是你的風格。”白玉珠語中帶著一絲嘲弄,她直視著夜淩道:“想讓我求你,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我收回之前對你說的這句話。”夜淩開口回應白玉珠,清冷的聲音透著低沉的磁性很是動聽。
白玉珠看著夜淩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他麵前的杯沿,他的手很漂亮,修長,骨節分明,隻是透著一種異於常人的蒼白感,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因為皇甫傲也是這樣透著蒼白,隻是他的手沒有夜淩的這麼好看。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前提是你要按照我的安排來種蠱。”許久,她道。
“悉聽尊便。”夜淩回答著。
這麼簡單得到夜淩的回答,讓白玉珠都有點不敢相信,按照常理他們該落井下石自己才是啊,真不該這麼輕鬆。
“這樣的回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她直視著他輕笑道。
“我可不像有些人那樣卑鄙。”夜淩當然聽得出白玉珠話中意思,他一下子想到了墨宣,便不由脫口而出。
白玉珠輕笑一聲,她道:“那我是不是該歌頌你的大方呢。”
“如果可以我也不介意。”夜淩冰冷的語氣中多了一分輕快。
白玉珠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些,她輕聲道:“你可以控製的蠱蟲除了我還給了誰?”
“就你和風夜寒。”夜淩毫不隱瞞的回答白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