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拆散?”梅花夫人杏眸怒瞪墨宣,她厲聲道:“玉珠從來都不屬於你,她隻是你的師妹!”
“她的確不屬於我,但她也不屬於風夜寒!”墨宣毫不示弱的反駁回去,他沉聲道:“她的命運該她自己決定,而非是你。”
“路是她選的!”梅花夫人頓時怒喝,她死死盯著神色淡然的墨宣,道:“沒有什麼能夠瞞得住我,我知道你喜歡玉珠,從小都喜歡她!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你是夜郎國的王爺,她是大雲大將軍的嫡女,你們不可能會在一起。更甚,她自幼把你當親生哥哥一樣看待,你想趁著她和太子決裂落井下石,我定是不會讓你得逞!”
“路是她選的?”墨宣精致英俊的俊容出現了一絲惱意,他直視著師傅道:“這路不是她選的,更不是她心甘情願的,是你求她,她處於尊師重道的孝心才同意的。你該知道,她自小把你當做親生母親一樣的看待,親近著。你的一個要求,她就是拚盡了性命也會去完成……”
微頓了一下下,他繼續道:“師傅,我對玉珠的喜歡隻是出於親人間的愛護,你該看在眼裏,我都是將她當妹妹一樣疼愛,可能寵愛的方式太過溺愛,所以,我想這其中,師傅你定是有所誤會。何況,我所要的隻是要她開心,她不受委屈,她開開心心無憂無慮,而不是讓她備受危險,如此而已。”
連師傅都看得穿他喜歡玉珠,奈何,玉珠卻始終看不透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寵溺是兄長對妹妹的愛護,他真的是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
這些話堵得梅花夫人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她嫵媚容顏上的怒意慢慢的消散,最後她長歎了一聲,她看著墨宣輕聲道:“宣兒,你原諒為師吧,為師也知道玉珠的不容易,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又怎能半途而廢。”
“現在隻要師傅你一句話,讓她離開宮廷,找個法子廢掉太子妃之位,我便帶她離開。”墨宣看師傅語氣溫和了起來,他的怒意在此刻也消散無蹤,他直視著師傅道:“她很聽徒兒的話,現在隻差師傅說一句讓她離開,徒兒就立刻帶她走。”
梅花夫人眼神深深的看著墨宣,她意有所指道:“你當初就強迫她離開大雲,她也沒離開,現在她還是沒離開大雲,回到了東宮之中掌控了太子的生死,如今,就算為師同意,為師想著她也會拒絕。”
不等墨宣回應,她又道:“並且,為師也不會說出讓她離開大雲的話,太子身體之中的蠱還要靠她來解。”
墨宣看著師傅梅花夫人的眼神越發深邃,片刻,他問道:“師傅是從何而知宮中之事。”
無心門的門人會幫師傅傳信,但不會聽從她的吩咐,他就奇怪她遠在京外,她是如何將宮中之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梅花夫人看著墨宣道:“太後飛鴿傳書,為師才曉得一二,但具體的事情到底是如何,為師始終還不清楚,故此,待見到玉珠的時候,為師會詳細問清楚。”
墨宣了悟,他望著師傅許久才道:“師傅,能告知徒兒宮中之事嗎?比如像太後這般的。”
梅花夫人並未對墨宣有所懷疑,在她看來,她看得出他喜歡玉珠,而他也對自己解釋了他們師兄妹隻有兄妹的情分,並無情愛,她自是相信的。
斟酌了會,她看著墨宣道:“玉珠嫁給太子一事,太後一直都很清楚,也更曉得她的身份,不過,皇帝和皇後他們都不知道,所以,太後才會庇護玉珠,為老夫人,也為我。”
墨宣眼神深沉漆黑,他問道:“既然如此,那師傅應該也知道光明寺遇刺時,太子強迫了玉珠,然後反說玉珠早失去貞潔一事,師傅是知道的吧。”
梅花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僵,然後疼惜道:“豈能不知,為師真沒想到太子是如此……”
“衣冠禽獸!”墨宣脫口而道。
梅花夫人臉色更加難看了,隨後緩和了神色淡淡道:“玉珠是個乖孩子,為師自然是信玉珠的。不過,宣兒,為師希望你這幾天就離開大雲,不希望你留在這裏,這樣隻會讓玉珠分心。”
“徒兒暫時不會離開大雲。”墨宣立刻回應道,他繼續又道:“徒兒已經告訴了玉珠你到京城的事,想必她很快就會趕到,等她來了,徒兒就告訴你為何不離開。”
梅花夫人驚愕,稍許,她道:“你在京城這麼多天,應該對京城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不如告訴為師現在她所麵臨的所有事。”
“徒兒遵命。”墨宣在聽到梅花夫人這麼問時,他深沉的眼眸更加漆黑,他道:“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武舉製度,這是玉珠親自向皇上上的奏折,她在救太子上提了要求就是要屬於自己的太子妃親衛隊,故而,武舉製度就是她想親自篩選親衛,隻是皇上似乎很不願意,所以,師傅若是見了太後該說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