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寒看著白玉珠呆滯的模樣,蒼白如紙的臉頰上浮現一絲詭異,他聲音嘶啞的看著她道:“我如此痛苦,你該喜悅才是,為何我在你的臉上看不到你愉悅的笑意。”
白玉珠神色冰冷的盯著風夜寒,隨後冷聲道:“高興就一定要表露出來嗎?一個該死的人,看著都讓我惡心!”
說罷,她便起身準備離開這裏,隻是下一刻,她的手腕被緊緊抓住,讓她眉頭緊蹙,手臂上的傷口有些痛。
“太子妃親衛,趁著我昏迷了這麼多天,你竟然是下手如此之快!”風夜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抓著白玉珠的手腕,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不等她有所反應他繼續道:“無論你有多少太子妃親衛,你要記住,這大雲是姓風,而非是白。”
白玉珠轉身看向風夜寒然後伸手掰開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隨後笑了,她笑的妖嬈道:“是姓風嗎?我怎麼記得現在的大雲是姓白啊,還是和我白玉珠一樣姓的白姓!皇族?嗬……風夜寒,要開笑的時候說點好笑的,別說這麼冷的笑話,太無趣了。”
“你錯了,姓風,大雲是風家的,就算你白家手握重兵又如何?敢謀反嗎?”風夜寒絲毫沒有因為白玉珠大逆不道的話而有半點怒意,他沙啞著嗓音冷聲道:“你們不敢!所以你們始終都是臣,君臣,君臣,先有君,後有臣,如今隻是棋差一招,並非往後永遠都會輸給你們。”
白玉珠同意風夜寒這些話,隻因這是事實,她冷笑道:“好啊,我等著你來將我們白家抄家滅族,反正,你永遠都等不到那天。”
風夜寒眼中帶著莫測的笑意,他道:“我會比白清活得久,而你們白家後繼無人……”
“白家的確沒有男丁……”白玉珠冷冷一笑,然後俯下身與風夜寒四目相對,一張紙的距離讓他們彼此靠的很近,氣息纏繞,她的手扼住他的喉嚨微微用力道:“可若要說誰活的久,那就未必了,或許你會比白清死的更早。”
喉間是冰冷的感觸,她的手在慢慢的收緊,這讓他有些難以呼吸,可他還是淡然的麵對她道:“後繼無人,白清手中的兵權到了最後還是回交回皇室。”
“嗬嗬……”白玉珠輕笑出聲,近在咫尺的距離她感受著他微弱氣息吹拂著自己的臉頰,她笑的眉眼彎彎對視著他漆黑的狹長鳳眸道:“你簡直太可笑了!白家的確沒有男丁後繼無人,但你不要忘記了有我……”
看著風夜寒連呼吸都難以呼吸,她掐著他脖子的手慢慢鬆開,讓他漲紅青紫的臉頰逐漸恢複蒼白之色,隨後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帶著無所謂的語氣看著他道:“你們男人就是瞧不起女人,你們認為女人天生就該是你們的依附品,為了得到你們的寵愛爭風吃醋,為了得到你們的心用盡手段,可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後宮那些後妃一樣依附男人,起碼我白玉珠就不是……”
她昂首挺胸猶如高傲的女皇那般看著風夜寒,眉眼間的倨傲讓她顯得高貴的不敢靠近,她對他道:“你們男人就是見不得女人比你們強,你也一樣風夜寒,都是膚淺的讓人惡心。”
說完她便轉身走人,留在這裏和他鬥嘴,簡直堵心。
“你該去趟鳳藻宮見母後,告訴母後我病好了。”風夜寒看白玉珠眼中帶著不耐煩轉身要走,他立刻出聲道。
提及鳳藻宮甄皇後,白玉珠頓時腳步停頓了下來,她忽然想起來她要去一趟鳳藻宮親自見皇後啊,不過,不是今天,她頭也沒回的離開。
白玉珠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位身穿綠衣的暗衛跪伏在床榻前,暗衛恭敬道:“殿下,查到了。”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封疊得完美的書信雙手恭敬遞給虛弱不堪躺在床榻上的風夜寒。
蠱毒發作痛苦不堪,但因有白玉珠血的壓製讓風夜寒痛苦逐漸消散,恢複了不少力氣,他伸手接過信紙,而後慢慢打開。
打開裏麵畫紙上畫著一個青色玉笛子,笛子的形狀甚至和花紋都和白玉珠身上佩戴的青玉笛一模一樣。
“黃泉催魂音,入夢無魂歸。”他看著一旁寫著的一行字,然後低喃道:“紅塵……紅塵……”
他狹長的鳳眸滿是思緒,然後他側目看向一旁暗衛道:“消息是從誰處得來的?”
“回稟殿下,是從武林盟主處得到,盟主說殿下所查的青玉笛名曰紅塵,內有書信寫明一切。”暗衛立刻恭敬回應道。
風夜寒緊鎖眉頭,他拿出了信封裏另外折疊好的書信,打開,仔細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