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怒斥墨宣的不恥(1 / 2)

獨孤景頓時一愣,不由問道:“此話何解?”

墨宣直視著獨孤景稍許,他沉聲道:“她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不少,太後強迫她改掉灑脫性子,太子又虛情假意,皇帝和皇後都把她作為太子的擋箭牌,陰險鬥爭接踵而來迫使她不得不斂下習性,從前她笑起來是那麼的灑脫和高興,而今你還未近她身,便能感覺到她周身散發的淩厲氣勢不容旁人接近,就連那笑意都變的虛幻不真實,更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

獨孤景仔細的思索了下,他輕聲道:“我還是無法想象得出你所描述這般的她,不過,她本就不是普通江湖人,她是大將軍府的嫡女,威嚴渾然天成。並且,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多想,換個活法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起碼不用做皇帝他們的傀儡。”

墨宣輕歎出聲微微頷首,他同意道:“你所言有理,換個活法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隻是,我怕長此下去,她會變得讓我越來越不認識。”

獨孤景帶著安撫的語氣對墨宣言道:“人總是會成熟,從前你什麼都護著她,就算她在江湖上享有很高的聲譽,可你一直將她護在你強大的羽翼之下,從未經曆過真正的風雨始終還不是成熟的女子,隻因她有她的不安定……”

微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而今她早已不在你的羽翼之下,就像那鳳凰涅槃那般重生,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也說不定。況且,她本來就不是平凡人,她就像趴伏在高山上的鳳凰,一覽眾生小卻羽翅未滿無法展翅翱翔,等她翱翔在九天之上,定能成為一世傳奇。”

墨宣微驚的看著獨孤景,隨後他輕聲問道:“這話還真不像你說的。”

“事實上是我說的。”獨孤景挑眉優雅地抿唇一笑,而後他又道:“不過,你知道當年神觀子歐陽傅在看到她時,對我說了一句什麼話麼。”

墨宣狹長的眼眸劃過一道驚訝,聽到獨孤景這麼說,他不免追問:“神觀子不是不在給人觀相了嗎?不過,你這麼說的話,我倒是好奇他說了什麼話?”

“九五至尊的命,然而結局不過是寥落古行宮,白頭紅顏歿。”獨孤景斂下麵上微笑,他直視著墨宣一字一句道。

墨宣一聽這話頓時震驚,下一刻,他麵上帶著幾分嗔怒道:“這神觀子老糊塗了,根本算的不準。”

獨孤景看墨宣臉上帶著怒意,他臉上帶著笑意安撫道:“說的也是,你看他都七老八十了,耳聾眼花的,怎麼能觀相觀的準嘛,我也隻是隨口說說,你也不要記在心裏。”

墨宣看著獨孤景他微微斂下神情上的惱意,他溫和道:“倒也是。”

九五至尊向來是形容一國帝王,而玉珠是女兒身,神觀子真觀相出她命運的話,她該是母儀天下才是,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讓他心裏極為不滿的是這句‘寥落古行宮,白頭紅顏歿’這明顯就是說她一生孤獨命,怎麼會?隻要他一天在,定是不會讓她孤單的。

內心中很快否定了神觀子所說的話,在他看來就是一派胡言,雖然誰都知道神觀子觀相很準,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神棍罷了。

獨孤景端起桌上茶抿了一口,溫和甜蜜的滋味讓他微微眯眸很愜意,他開口問道:“對了,你特意讓我來所為何事?”

墨宣斂下心神,他直視著獨孤景沉聲道:“這說來話長,我便簡單掉告訴你,現在的玉珠滿心都是對風夜寒還有皇帝他們的恨意,你知道,恨是一柄雙刃劍,傷別人也傷自己,其實她現在過的很苦,而我不能放任她不管,我想帶她走,她卻被這股恨意所束縛不願意隨我離開,所以,我想你她下了玲瓏令日後你定會呆在她身邊,我要你幫我一次讓她跟我離開。”

獨孤景眼中帶著驚愕,他看著墨宣笑道:“連你都不能讓她離開,我就更不可能了。要知道你們間的關係,我和她間的關係,那可是天壤之別。”

墨宣看著獨孤景的眼眸漸漸深幽,他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從中作梗,逼的她不得不離開大雲。”

獨孤景微笑的瞬間僵住,他眼神帶著探究仔細的將墨宣看了一遍問道:“你確定?要知道你是最疼她的。”

“我很確定。”墨宣堅定道,然後他沉聲道:“就是因為疼她,我才不能放任她這麼痛苦下去,時間久了,傷的最深的隻會是她,你也不願意看到她如同困獸一樣的困在這大雲皇城裏被恨意折磨的痛苦不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