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白清頓時驚訝出聲。
“無礙。”風夜寒看了一眼白清,隨後轉頭看向父皇恭敬道:“既然五皇子不見側妃不罷休,皇兒鬥膽懇請皇上同意側妃前來大殿。”
風元眼神深深的看著風夜寒,片刻之後,他道:“就依太子的意思吧,來人啊,宣側妃進殿。”
風元這話一出,殿中又是一番麵麵相窺,誰也沒看懂這又是鬧哪一出。
“多謝陛下。”墨宣完全不看旁邊風夜寒一眼,他直視著風元道。
“陛下……”白清不由的看向了風元,他實在不知道風元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同意太子風夜寒說的這些話。
風元看向白清言道:“愛卿就照太子的意思吧。”
白清緊抿著唇,側目冷冷地瞥了一眼墨宣,不在吭聲。
整個大殿氣氛冷僵,寂靜無聲,每個人都是心思各異,不少大臣對視用眼神交流著自身的疑問。
墨宣坦然立在殿中央,絲毫不在周身各異的眼神盯著自己。
風夜寒薄唇緊抿,他狹長鳳眸深沉漆黑,仿佛在這深邃的眼神背後帶著殺戮的戾氣,他隻是瞥了一眼墨宣,便轉身垂眸不再去看任何人。
尚德宮內白玉珠才剛剛醒來,昨天撕心裂肺的痛楚早就消失無蹤,反倒身體格外的輕盈,這讓她詫異,不過倒也沒多想,畢竟是夜淩為自己醫治,她對夜淩的醫術還是很信任的。
故此,她絲毫都不知道她身體能如此快的病情減弱,完全是因為風夜寒深夜點了她的昏厥穴為她運功療傷,她把一切都歸功給了夜淩。
紫兒在服侍了白玉珠喝完藥之後,她剛走出殿門口就見皇帝身邊的趙公公前來,頓時滿心警惕,畢竟最近事情太多了,她完全都嚇出心悸來了。
“側妃娘娘可在殿中?”趙公公看到紫兒擋在殿門口,他眼中劃過一道了然溫和問道。
“在,但側妃娘娘病情加重剛服了藥睡下了,不易打擾。”紫兒對趙公公行禮之後恭敬言道。
趙公公笑了一下,他溫聲道:“我是奉皇上的命令來宣側妃娘娘前去紫宸殿的,就算側妃娘娘睡下了,也要前去一趟。”
紫兒一聽這話,驚愕不易,她看了一眼趙公公,也知道自己惹不起趙公公,她輕聲道:“但是側妃娘娘真的病的很厲害,太後都下了命令不容別人打擾。”
“放肆!”趙公公本和顏悅色的對紫兒說著,然後一聽紫兒把太後搬出來就嗬斥了紫兒一聲。
紫兒嚇的渾身一哆嗦,不知所措。
趙公公並沒有怒斥紫兒,語氣依舊是溫和道:“皇上下的旨意,可沒人能阻攔,快去服侍側妃娘娘起身隨我去前殿。”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紫兒隻能點頭應下,她恭敬道:“大總管請稍等,奴婢這就去喚側妃娘娘起身……”
“趕緊的,我等得及,皇上那邊可等不及。”趙公公在說這話時語氣帶著一絲鋒利。
“是。”紫兒一領命就趕緊的往殿內走,心急火燎的走進寢宮內殿,她走到榻前慌張道:“小姐,不好了,皇上身邊的趙公公來了,讓小姐趕緊收拾一下去紫宸宮見皇上。”
白玉珠假寐著,聽到紫兒這話時,她不由的睜開眼眸,她微微翻了個身看向紫兒問道:“趙公公可有說皇上具體是為了何事?”
“奴婢忘記問了。”紫兒小心翼翼地說著。
風元召見自己?依這個時辰風元是在上早朝,他們早朝牽扯上了自己?她柳眉緊蹙,言道:“既是召見,自當要去,服侍我起身吧。”
“是。”紫兒忙應道。
太子妃忽然被降側妃,平日白玉珠所穿的帶鳳紋的精美衣裳都不可以再穿,側妃的衣服又沒來得及吩咐去備,這天很冷,單薄的衣服早就不適宜穿,可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一件冬天的厚袍,最後隻能例外多套了幾件薄衫才勉強不太冷。
紫兒看著自家小姐穿這舊衣服,直接紅了眼眶,她哽咽道:“晚些,奴婢去找司織坊,讓她們給小姐多做幾件冬天穿的衣裳。”
“沒關係,無非是多穿幾件罷了。”白玉珠坐在銅鏡麵前,看了看自己蒼白的臉頰,她輕柔了一下依舊蒼白不已,她輕歎了一聲。
“什麼叫多穿幾件,這都是春夏的舊衣服,小姐如今就算是側妃也不能委屈自個,奴婢一會就去說。”紫兒替自家小姐不滿憤憤說著。
“隨意你。”白玉珠微動了一下,便稍覺氣喘,她站起身道:“準備好了,就去前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