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不著痕跡的看向了墨宣,墨宣麵色冷峻卻眼中劃過一道深邃,下一刻,他便出聲道:“不跟我們解釋清楚就想走?休想?”
“當然會解釋清楚,此事如此重大,隻能讓皇上下決斷才對,而非你我可以裁定的。”風夜寒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氣勢,他冷聲道。
“裁定?皇上下令說將清平公主關押在尚德宮,可她現在竟然在雲照宮外,並且擅自想帶走安陽公主。裁定?偏袒她還差不多!”拓跋澤努力隱忍著怒氣,他的話看似說給風夜寒聽,雙眼卻是直視著白玉珠道。
“二皇子,這裏可是大雲,說話不可如此放肆。”白玉珠語氣帶著淩厲道。
“放肆?”拓跋澤看著白玉珠冷笑一聲,他意味深長道:“句句屬實的話不該是放肆,還是說我們樓蘭國就該在大雲受到皇帝的輕視?”
“二皇子的確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啊……”白玉珠一笑,笑容深邃,她直視著拓跋澤道:“哦,不對,不是三寸不爛之舌,而是歪曲言詞很厲害,明明要一起去見皇上主持公道,可二皇子偏生不去,想必是心虛了吧,並且不去就不去,偏要岔開話題變成你們在大雲被皇上輕視,二皇子,你之前口口聲聲說要給安陽公主一個公道,眼下要給你們公道了,你反倒不樂意了,還冠冕堂皇的去歪曲眼下情況歪曲的厲害……”
風夜寒看向白玉珠,看著她笑顏如花他自己也不由的會心一笑,她對拓跋澤的冷嘲熱諷還真是夠解氣,他高興是因為此刻的她就像從前的她那般鋒利不饒人,不再像前些日子沉寂又安靜的讓他感到惶恐。
“你怎麼說話的!”拓跋寒立刻怒道,說罷,就想對白玉珠動手。
拓跋澤畢竟是見多識廣,他並未因為白玉珠的嘲諷而變絲毫的臉色,他一把拉住暴怒的拓跋寒。
“一個手下敗將還在我麵前放肆,怎麼?上次萬針刺身的滋味還沒受夠嗎?”白玉珠抿唇一笑,嬌笑的看著拓跋寒。
不提還好,一提敗在白玉珠手下,還被她折磨這回事讓拓跋寒氣的咬牙切齒,卻被拓跋澤狠狠的拽著,他隻能忍了下來。
“以事論事何來歪曲,在獵場時皇上就下旨將清平公主你圈禁,可是你卻在雲照宮門口,就憑這一點就足夠皇上夠輕視我們樓蘭國。”麵對白玉珠的咄咄逼人,拓跋澤冷靜應對。
墨宣從始至終都沒有吭聲一句,此時,他沉聲道:“二皇子,你都稱呼清平公主的名號,那你也該知道她是夜郎國的公主,皇上的確下令,可對待一國的公主是不得動用武力的。”
“嗬……”拓跋澤冷笑了一聲,他看著白玉珠言道:“看來我的這一張嘴怎麼都說不過你們幾張嘴,想讓我們跟你們去見皇上?簡單,現在就告訴我們證據是什麼?不然,我們是不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的。”
“你又不是牛,我們幹嘛牽著你的鼻子走?眼下這麼緊張的氣氛,難為二皇子為了眾人著想還特意調節一下氣氛。”白玉珠一聽拓跋澤說完,她刻意的調侃他。
風夜寒不由的嘴角勾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他充滿溫柔的看著淡然麵對拓跋澤的白玉珠,心情非常的愉悅。
縱然拓跋澤有再深的隱忍功力,此刻被白玉珠不斷的冷嘲熱諷他臉色不免非常的難堪,他語氣冷了下來道:“說吧,證據?”
白玉珠昂首直視著拓跋澤,眉目間不在向往日那般充滿了清冷,反倒顯露出了最初她從骨子散發的自信,這種自信足夠讓任何一切都黯然失色。
光彩照人的高貴讓墨宣都眼中帶著驚豔,卻下一刻帶著一抹深邃直視著她,並不是不喜她這個樣子,而是她露出的神情讓他感到不安。
就算是敵視的拓跋澤在看到白玉珠渾身散發的光彩也讓他眼中劃過一道驚豔,不過隻是一閃而過。
“你讓我說,我就的說?”白玉珠好笑的看著拓跋澤,然後一轉輕快的語氣鋒利道:“想知道原因就跟著我們去見皇上,想動手,我奉陪!”
“好啊……動手,求之不得。”拓跋寒本就在忍耐著白玉珠,一聽這話頓時就來勁便是運起內功。
風夜寒話間便上前一步站在了白玉珠身側,他鳳眸一凜,冷聲道:“你敢!”
白玉珠絲毫不懼的直視著拓跋澤,想打?她白玉珠可不是吃素的。
墨宣看向拓跋澤,眉頭微皺了下。
“既然清平公主執意要去見皇上,為了安陽公主的安全,那便去見吧。”拓跋澤餘光瞥了一眼墨宣,他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