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裏的膳食我用的習慣,我可不是像你這樣天生嬌慣出身的太子,我白玉珠長在江湖,什麼苦沒吃過,粗茶淡飯算什麼,我吃不下是因為看到你,你以為我是用不習慣這裏的飯菜麼,你想的太多了!”白玉珠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腕,她冷冽的看著風夜寒道。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風夜寒苦澀的對白玉珠解釋著。
“我不管你什麼意思,這種獻殷勤的事情不要在發生了。”白玉珠冷眼看著風夜寒,她冷聲又道:“不要再纏著我。”
風夜寒沒有在吭聲,隻能看著白玉珠麵若寒霜的離開……
當走出風夜寒居住的屋子,白玉珠心口滿是撕心裂肺的痛,此時宮女正好走了進來,她們福了福道:“清平公主,該禮佛了。”
“走吧。”白玉珠看向宮女,然後挪步向門口走去。
宮女連忙將手中兔毛素錦披風為白玉珠披上,迎麵撲來是雪香的寒氣,白玉珠走向正大光明殿,教習僧人早已在恭敬的候著。
白玉珠從來就沒有看過經書,除了被太後責罰抄過經書外,這是自己第一次看這些經書,還要學著念。
再多的經書也抹不平她內心的愛恨,跪伏在佛祖麵前,心無法平靜如水,仰視著垂眸俯視眾生的佛祖。
佛說:眾生皆苦,故而讓世人放開,隻有放開才能豁達,隻是世人皆是凡人做不到如此豁達,總會太多的事無法放開。
側目,便看到了風夜寒跪伏在自己身邊,她手中掐著的佛珠頓時僵了下,她垂下了眸眼眸念著佛經……
甄皇後被自己皇兒給氣的臉色發白回到自己的住所,可是她是坐立難安,一想到太子的固執她就堵心。
“娘娘,這是奴婢從拿來的經書,看看經書也好消消氣。”若言很體貼的拿來,經書放在一旁桌上。
甄皇後瞥了一眼桌上的經書,她長歎一聲看向若言道:“本後怎麼看的下,隻要一想到太子,心口就像被千斤壓著,難受的緊。”
“既然皇後娘娘已經下定決心住在光明寺,那就等著宮裏來消息便好,何必難受呢。”若言輕聲地安撫著甄皇後,微頓了一下,她又道:“奴婢鬥膽進言,反正都住在這寺裏了,日後每天一日三次去見太子說道說道也好,教訓不了大將軍府嫡女,那訓導太子殿下還是可以的。”
甄皇後聽後便點頭,她看著若言意味深長道:“不枉本後疼你一場,你說的可一點都沒錯,本後見自個皇兒是應該的……”
事實上,當晚膳時,白玉珠桌上的膳食不在是正午的粗茶淡飯,反倒是精致的菜肴,不過還是素菜,畢竟這是寺廟不可著葷。
“寺裏的飯菜,不是我派人送來的。”風夜寒一看到白玉珠似是要離開,忙開口道。
“參見皇後娘娘。”侯在門口的宮女恭敬行禮。
白玉珠本在看到滿桌子精致膳食的時候就想走了,可一聽到甄皇後來了,就更坐不住了,起身往門口走去,而非是返回自己的住屋。
冬日,天短夜長,此時,夜幕已降臨,甄皇後進門就看到白玉珠麵色冰冷的朝著自己走了過去。
腳下步子停下,她擋在門口就看著白玉珠一聲不吭。
白玉珠走到門口時和甄皇後麵對麵,看著皇後冷冷看著自己時的眼神,她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推開了擋在門口的甄皇後,抬步就走。
甄皇後被白玉珠一個猛推,差一點就摔倒在地,幸好一旁若言扶的及時,當即她就朝著白玉珠離開的身影怒道:“白玉珠,你這個掃把星!”
走出屋外的白玉珠腳下步子一頓,一咬牙什麼都沒說直接走人。
風夜寒在白玉珠起身離開時他便忙跟了上去,在看到她對自己母後做的行為時,他心裏一緊,不過,他在聽到母後如此羞辱她的時候,心頭瞬間湧上一股怒火,他厲聲道:“母後,說這話你不覺得失了你母儀天下的身份麼!”
甄皇後臉色一僵,再看去時,早已沒了自己皇兒的身影。
“氣死本後了。”她咬牙切齒的怒道。
“皇後娘娘息怒,要麼去看看德妃吧,德妃娘娘為了太子還傷著呢。”若言看了一眼離開的風夜寒忙安撫甄皇後。
“也好。”甄皇後長歎一聲言道。
若言恭敬的扶著甄皇後去向了德妃的住所……
夜幕降臨,白玉珠連披風都沒披,身穿身上黯雅的衣袍快速的走在光明寺之內,兜兜轉轉怎麼都甩不掉身後跟著的風夜寒,一咬牙,提氣,足下輕功飛躍在寺內屋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