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貧嘴吧。”白玉珠看著風夜寒不免嬌嗔了一聲。
這天格外的冷,在暴風雪之後天地間仿佛靜止了那般,紋風不動,滿地的白雪和偶爾露出的綠葉顯示著他們還在活著。
因為積雪太深,白玉珠和風夜寒的活動地方隻有狹小的石洞到水潭,這樣的日子雖然枯燥但是他們並不覺得,畢竟在他們覺得挺好。
“凍死你。”白玉珠在為風夜寒清洗好傷口之後,她縮在他的懷裏不免說了聲。
“我是男人,又不是那麼怕冷。”風夜寒說話間還趁機在白玉珠的額心印下一吻,鳳眸深情、嘴角深勾代表了他愉悅的心情,而後又驚喜道:“呀,有收獲。”
白玉珠忙看過去,就看到風夜寒手中拿著的魚鉤上釣起了一條肥大的魚,看到魚雖然高興,她還是撇嘴埋怨道:“我跟你說風夜寒,我那金釵不是白給你用的,等離開了你得還我五十支不同還要精美的金釵。”
原因很簡單,風夜寒不讓催動內力抓魚,他們是依靠魚為生的,這些日子魚早就沒了,他把自己頭上用來束發僅有的一支芙蓉金釵給放在火堆裏燒軟然後給做成了魚鉤,用來釣魚。
天,依舊是陰沉沉的,根本就沒有一絲放晴的征兆,這麼多天了,她也是第一次覺得風夜寒手巧,從樹上采摘下來了很多樹葉和雪地上的枯草,他自己坐在火堆旁一根根的編織,竟然編出了一個厚重的擋風披風。
故此,眼下他身披披風坐在幹草堆上,一旁幾根木柴燃著火來給他們帶來溫暖,而她依偎在他懷中,讓他來為自己擋下嚴寒,這釣魚雖很枯燥,但也是打發空暇和為生的首要。
風夜寒將釣上來的魚往身後的雪地上隨手一丟,然後垂眸寵溺的看著懷裏神色很不滿的白玉珠道:“行,你想要多少的金釵我都給你。”
白玉珠白了一眼風夜寒道:“你那東宮裏定是不缺這些東西,有本事你親自動手給我製五十支不同樣式的金釵給我。”
“隻要你開口,別說親自動手給你製五十支金釵,就算是千件萬件我都願意給你。”風夜寒寵愛的看著懷中的白玉珠認真且溫柔似水地說道。
“那麼多我也帶不完,就要五十樣,而且隻給你一個月,過了一個月沒有製出來,那你就是又一次言而無信。”白玉珠對上風夜寒溺愛的鳳眸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道。
“好。”風夜寒看到白玉珠一本正經的樣子,他心神一動忍不住的低頭在她額心印下一吻,而後又道:“隻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算起呢?你要是現在讓我去給你製五十樣,我可辦不到。”
“那我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為難你,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白玉珠聽到風夜寒正色的說道不由抿唇輕笑了一聲,後道:“日子我來定,反正是離開這裏之後,你給我準備好了,還有,樣式醜了我不要。”
風夜寒心裏滿是溫柔,他凝視著白玉珠淺笑道:“好,一言為定。”
白玉珠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瞧了一眼魚鉤,正好看到魚鉤之上綢帶綁著的浮草在動,她忙道:“快快,魚上鉤了。”
風夜寒喜歡這麼近在咫尺的看著白玉珠,她欣喜的模樣著實讓他心動不已,這些天雖然忍受著身體上的創傷,可是,她從最初的排斥到最後慢慢接受自己,甚至一改他們間冷僵相處的氣氛,分外活潑他就心裏非常的暖。
從上一次光明寺事發之後,他和她之間一直都充滿了敵意,彼此的天地間隻有無盡的恨意,自己與她心間就仿佛被黑夜所籠罩,再也不曾有人能夠解救了彼此。
但是,這一次,他們心與心又一次的接近,就像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那般充滿了驚喜,她的恨意在漸漸消散,她沉默的性子重回以前稍顯頑皮的脾氣,臉上笑意更深了些,著實讓他歡喜。
“又有收獲。”在她話罷,他猛的一提魚竿,魚竿上掛著一條巴掌大的魚,他笑的很燦爛。
“嗯,運氣挺不錯的,這麼快就釣了四條魚了,繼續吧,多釣些魚下次可以少出來受凍。”白玉珠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往長遠的說起。
“你冷?”風夜寒下一刻那放在白玉珠腰際的手又緊一緊,放下魚竿將身上披著的枯草夾雜著樹葉擋風的草披風又拉了拉,本就將白玉珠捂得嚴嚴實實的他還滿是擔憂的說道:“要麼我們回去吧。”
“說說嘛,冷是有點冷的啦,但披上你親自編的這個……嗯,破枯草的半披風還是暖和了不少,反正最冷的是你,我縮你懷裏還是比較暖和的……”白玉珠從風夜寒的懷中探出腦袋,後道:“不許回去,繼續釣魚,除非你想惹我生氣,我可和你說了,惹女兒家生氣的男人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