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兒,堯兒?”老夫人剛走進大將軍府大門,就瞧見一旁的兆風和兆堯在一旁恭敬的朝著她行禮,她驚訝道。
頭束青玉冠,身穿深紫錦緞長袍,眉目清秀俊美的兆風看著老夫人溫柔且恭敬道:“科舉已公布榜單,舅舅讓風兒和堯兒先住在大將軍府內,何況,風兒和堯兒很想念老夫人,便沒有推辭。”
“老夫人,大表姐這是……”兆堯看向老夫人直接問道。
老夫人微微一笑道:“你大表姐在馬車上睡著了,便沒有叫醒她,沒事的。”
兆堯這點鬆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走向老夫人微微拉開了扶著老夫人的婢女,他親自攙扶著老夫人道:“堯兒和兄長等老夫人很久了,我們可想您了。”
老夫人開懷道:“知道你們倆孝順,走,外麵冷,先進去再說。”
“是。”兆風溫柔的應著,而後轉頭看了一眼滿臉高興的白清和李會兒一眼,眼眸之中劃過一道深邃跟著老夫人進了府內。
墨宣對大將軍府非常的熟悉,抱著白玉珠輕車熟路來到她的閨房,這時,身穿青色碎花對襟棉襖的紫兒急匆匆的迎麵而來,看到墨宣懷中抱著的小姐一下子紅了眼眶,立刻伸手捂住嘴不敢吭聲,生怕吵醒了自家小姐,她跟隨在墨宣身後走向小姐的香閣。
自從那次狩獵出事情之後,她被太後所罰重傷一直都在修養,老夫人也吩咐了不讓她來伺候,誰知道她養傷期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每天都親自將小姐的閨閣打掃的幹幹淨淨,隻為等待小姐回來。
這麼多年她都伺候在小姐身邊,一眼就能認出小姐,也更能察覺到小姐身體的虛弱,怕是又出現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吧。
“紫兒,大小姐一般配好的藥都會放在哪裏?”墨宣將白玉珠放在充滿梅花香氣的軟榻上之後,他看向紫兒問道。
紫兒一聽這話,她忙道:“小姐一般配好的藥會放在梳妝匣內,不過,上次連嬤嬤來帶走了……”
說罷,她想了想道:“對,奴婢怎麼忘記了呢,奴婢在整理屋子的時候,大小姐煉製了很多藥,不知道哪個是治傷的,奴婢都拿來你看看。”
“去吧。”墨宣看了一眼紫兒,然後垂眸看著被自己點了昏厥穴的玉珠,而後他伸手摘下了她麵上的麵紗,纖長的指尖輕撫著她臉上傷痕,細長的眼眸裏滿是疼惜和惱意。
她傷成這樣,定是和風夜寒脫不了關係!隻是一想起有些事,這股怒火就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越大就怒火更嚴重。
紫兒將屋內一個盒子抱到床榻前,然後打開蓋子,裏麵擺放整齊著十幾瓶藥瓶,她看向墨宣恭敬道:“少主,這些藥奴婢也分不清楚……”
墨宣轉頭看向一旁盒子,然後拿起來,打開瓶子嗅了嗅,他抬眸瞥了一眼紫兒吩咐道:“去備一些熱水過來,然後吩咐下去不要讓人來打擾了。”
“是。”紫兒連忙領命退了下去。在她看來,隻要少主墨宣在,就一切妥當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事情。
墨宣聞了幾瓶,才從手中拿著的瓷瓶裏倒了兩粒藥丸,然後輕捏她的下顎,讓她吞下手中的一顆綠色藥丸,而後,他將剩下的一顆藥丸自己服下,掌心凝起內力,雙手放在她的腹部上為她運功療傷。
紫兒親自端來了熱水之後,她絞濕了帕子放在銅盆邊沿,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的看向了躺在榻上的小姐,頓時雙眸滿是震驚,下一刻便伸手捂住了嘴巴,她看到的是自家小姐傾國容顏之上滿是錯雜的傷痕,完全驚愕的不敢置信又不敢出聲,害怕吵到他們。
帶著心疼和疑問,她隻能一步步的走出了小姐的閨房,安靜的立在外麵廳內等待著需要時的吩咐。
純陽之氣順著白玉珠的腹部滿滿的遊走在她的奇經八脈裏,而墨宣細長眼眸深邃的凝視著她,眸中漆黑一片……
白玉珠的獨院內寂靜無聲,屋內紫兒一直都燃著暖爐故而很溫暖,外麵卻是寒風輕嘯,銀裝素裹,一陣風吹來,梅花樹上積雪簌簌而落,伴隨著梅花的香氣散發在四周。
老夫人接過婢女遞上來的花茶輕抿了一口,顯得非常愜意,畢竟重要的大事都解決了,就隻剩下給自己的嫡孫女玉珠找個好人家了。
“下那麼大的雪,管路肯定也很難走,老夫人該緩緩再回來。”兆風帶著關心的看著老夫人道。
“宮裏旨意都下了,老身怎麼能夠耽誤呢。”老夫人輕笑了一聲表示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