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朝政是你一個女子能幹涉的嗎?皇上、太後……聽聽這些話,你們難道還能無動於衷嗎?”甄皇後的臉色鐵青,聽著白玉珠這些話滿腔的憤怒,氣的臉頰微微扭曲,她看向太後和皇上說道。
白玉珠抿唇輕笑出聲,一個側眸看著肩頭一縷頑皮的墨發,她伸出蒼白纖細的玉手將肩頭一縷墨發理順,無骨玉手上一碧綠帶著淡淡紅光的戒指在此刻分外明顯。
剛想張口說話的風元在看到這個戒指的時候,頓時神色一震,整個目光之中都滿是白玉珠手指上帶著的這枚戒指……
太後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風元,而後她看向甄皇後沉聲道:“稍安勿躁,皇後。”
“太後……這讓兒臣如何稍安勿躁?聽聽白玉珠這話,聽聽……她還沒嫁進東宮就敢如此猖狂說起朝政,要是嫁進東宮那還得了?”麵對太後的安撫,甄皇後沒有一絲的解氣,氣的快要連話都說不出。
“皇後娘娘不要生氣,玉珠並非在議論朝政,而是再說這個道理給皇後娘娘聽,讓皇後娘娘明白現在的局勢不是皇後娘娘一聲不許玉珠成為太子妃就能解決的事情。”白玉珠側眸看向正看著自己的皇帝風元,那帶著戒指的手輕撫了一下自己帶著麵紗的臉頰,讓風元看的更加清楚。
坐在皇後身邊的太子風夜寒看到了白玉珠這一舉動,他看向了神色帶著壓抑的父皇,鳳眸閃了閃。
“沒有你,有白雪兒,一樣能夠穩住一切。”甄皇後怒視白玉珠,怒斥她。
白玉珠輕笑了一聲,她看向太後,問道:“太後,要不要玉珠先退下,先讓太後解決眼前之事。”
“不用。”太後眼神微冷的看著白玉珠,她看向甄皇後沉聲道:“哀家決議一定,皇後照辦便是。”
“要兒臣答應白玉珠成為東宮太子妃,兒臣辦不到!”甄皇後依舊堅持她的決心,既然已經反對了太後,就要反對到底。
之前太後的所作所為就在她的心間留下怨恨,如果不是太後一直插手屬於她皇後的事情,現在根本不用麵臨這般情況。
她敬畏太後,但不代表她要對太後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選擇看不見,一旦白玉珠成為太子妃,這聖旨一下,全天下的百姓看到不是太後,而是皇上和她皇後,隻有他們下的命令才是天下之本,才是最正統的,白玉珠成為太子妃,全天下的子民如何看待他們?
“皇上!”太後看向了風元喚道。
皇帝風元看向母後,他猶豫了一下,稍許,他道:“兒臣同意白玉珠做太子妃,隻是……當初可是已七出之條休妻,這要從新嫁入東宮,必須要給全天下一個交代……”
“這有何難?”太後聽著風元的話不以為然,她看向太子風夜寒,意味深長道:“就算全天下之人不知道,但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咱們太子為了大將軍府嫡女茶飯不思呢,鶼鰈情深,太子深情跪求皇上三天三夜隻為求娶大將軍府嫡女白玉珠一人,皇上念及太子情深同意此事。皇上,你說這個說辭夠嗎?”
皇上風元聽著母後這麼說,他不由看向太子風夜寒,開口問道:“如果這麼做的話,那麼就必須太子跪在兒臣麵前三天三夜了……”
“那就讓他跪好了,反正也是做給外人看的,如果皇上心疼,那也可以不用太子跪,反正皇上說了算。”白玉珠在皇帝風元話罷,她輕聲說道。
“白玉珠!”甄皇後朝著白玉珠怒喝一聲。
太子風夜寒看向父皇,他並沒有出聲。
“既是給外人看,這戲定是要做足,依哀家看,一會太子就去皇上的禦書房前跪著吧,夜裏保暖做好了就行,免得凍著太子。”太後雖有不願意,但是為了大局著想,她還是開口說道。
“母後!您到底有沒有聽到兒臣的話?兒臣絕對不會同意白玉珠嫁入東宮的。”甄皇後憤恨的看向太後,她全身因為憤怒所顫抖的語氣都在打顫著。
白玉珠知道,這個壞人必須是自己做定了,下一刻,她起身一步步走向甄皇後……
甄皇後看到白玉珠走向自己,本來是萬分惱怒的,可看到她眼神深沉的就像黑色漩渦,仿佛要將自己給吞噬掉的時,忽然的心裏有些發慌,甚至有些想逃離的心悸,不過她硬著頭皮怒視著站定在自己跟前的白玉珠。
白玉珠走到甄皇後麵前的時候,她本漆黑深沉的眼眸在此刻清澈見底帶著淺淺笑意,一個抬手就見到她的手中出現一柄指刀,她將指刀放在自己的喉嚨上,頓時她就感覺到冰冷的指刀劃破肌膚帶來的一絲痛楚,她看著甄皇後語氣溫和道:“皇後娘娘要是執意不讓玉珠做太子妃,其實很簡單,隻要皇後娘娘一句話,玉珠立刻用這指刀將自己的喉嚨割開,這樣就能解皇後娘娘心頭之恨,更能換個人做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