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兒走出去的時候四周悄無一人,她現在真是覺得爹爹下命令把府中的一些奴才給殺掉是正確的,至少現在的府裏沒那麼多人,雖顯得空曠,但去哪裏都沒人會瞧見自己。
她腳下的步子朝著母親的院子走去,不過稍許,她停下腳下步子,看向給白玉珠煎藥的小廚房,她眼中帶著冷笑……
夜淩臨走之前給白玉珠配了一瓶藥,當兆風將白玉珠抱回閣樓的時候,紫兒將鎖在櫃子裏的藥瓶拿出來,倒的時候才發現僅剩下一顆了,不過她忙用水化開了藥丸,小心翼翼地的輕輕掰開小姐的嘴,用銀勺子將藥汁一點點的喂小姐服下。
“夜淩他們到那裏去了?不是一直在照顧玉珠的嗎?”兆風揪心的看著服下藥的玉珠,而後他問著紫兒。
“這些奴婢不知道,奴婢回來的時候夜淩已經不再小姐跟前了。”紫兒望著昏迷的小姐,她紅著眼眶恭敬的回應著兆風。
兆風聽後他點了點頭,而後他看著麵前的玉珠,不由的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帶著傷痕的瑕疵,讓他心裏生疼。
就在兆風和紫兒說起夜淩的時候,夜淩正巧回到了大將軍府,不走大將軍府的正門,向來都是走大將軍府的捷徑,府外輕功進入府內,並且還不被任何人發現。
夜淩人剛輕功躍進白玉珠的閨院,這一抬眼就看到腳下生風般走過來的墨宣和凝華,麵紗下的他紅眸略顯驚訝。
而墨宣神情慌張的剛進入玉珠居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顯然也是剛回來的夜淩,他自己也是驚愕了下。
“剛回來?”他先開口問道。
夜淩點了點頭,聲音帶著他獨有嗓音的清冷問道:“她人呢?”
“我也是剛知道她回府追了過來,眼下回府定是在屋內。”墨宣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閣樓。
夜淩什麼話也沒說跟在墨宣的身後走了上去……
“玉珠?”墨宣人未到,聲先到,但是當他走進屋內看到屋裏的情況時,他直覺不妙,心裏一慌便忙朝著床榻前走去,果然玉珠麵色痛苦的躺在榻上,他忙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紫兒看到少主墨宣到來,她擔心的回應道:“小姐回府去見大姑奶奶,但是大姑奶奶因為老夫人一事病倒痛哭,小姐便跟著大姑奶奶一起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就昏了過去……”
“藥服了嗎?”墨宣聽到紫兒這麼說,他眉目帶著憂心和緊張,他沉聲問道。
“服了,奴婢剛讓小姐服了下去。”紫兒立刻回答少主的問題。
本在榻前守在玉珠身邊的兆風,在墨宣出現的時候,直接被墨宣粗魯的拉開,讓他墨眉緊蹙,頗為不滿,然而,在看到玉珠昏迷不醒的樣子時,對墨宣的惱意也被擔心所取代。
“之前藥方留下來的藥去煎了端來。”夜淩走進,也在紫兒和墨宣的對話中了解情況,冷靜的吩咐。
“是。”紫兒轉頭看了一眼夜淩應下聲,臨走還看向就算昏過去也痛苦的小姐,她緊咬牙關害怕自己哭出聲來。
“讓我來看看。”夜淩走到了榻前,他對墨宣說道。
墨宣這才讓開了床榻前的位置,夜淩看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白玉珠,他先是為她把了把脈,然後看向墨宣他們道:“你們先背過身去。”
墨宣一聽夜淩這話,立刻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雖有不願意,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夜淩一直都在自己的麵前解開玉珠的衣服,去看她胸口毒蔓延的如何了,從最初的憤怒到了妥協,畢竟沒有什麼比玉珠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兆風當然也知道夜淩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在夜淩話罷就背過身去,而侯在屋內的凝華也快速背過身去。
隻有墨宣沒有背過身,麵紗下的紅眸很平淡的看了一眼墨宣,他便動手解開白玉珠的衣襟,每次解開白玉珠的衣服,墨宣從不避諱,已是習慣……
當衣服解開,當如玉的肌膚外露眼前,狹長的紅眸此刻在這一瞬間凝滿了憂心,按照他留下的藥加上這些天她每天都要喝的藥,她的毒該減輕很多才是,這不過是幾天,那好不容易壓抑住的毒紋路又一次朝著她的脖頸和身體四周蔓延開……
“這……”當墨宣看到玉珠從心口處開始之前淺淡下來的毒紋又一次變的黑紫時,他也震驚出聲。
“我留下來的藥她每天按時服用了嗎?”夜淩開口問道,墨宣該是寸步不離守在白玉珠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