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不知道。”夜淩看著白玉珠震驚的模樣,他聲音清冷的言道。
“什麼時候的事情?”白玉珠下一刻立刻走到夜淩的麵前,神色很是著急,心裏更是亂糟糟的,但她走到夜淩麵前之後她壓低了嗓音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今天清晨他帶了五百精兵與二十名太子親衛離開了京城。”夜淩看著麵前神色顯得慌亂的白玉珠,他沉聲道:“我昨夜出宮未歸,今早回宮之時親眼看到的。”
“五百精兵和二十名親衛?”白玉珠不可置信的看著夜淩,腦中卻是忽然想起了之前宣召子心進宮,子心對自己所說的話,淮北的山賊訓練有素,顯然不是真正的山賊。
無心門並沒有收到過多關於淮北的山賊事情,故此,想必並非是江湖中人,對於一些訓練有素的要麼是組織要麼就是暗地裏訓練的士兵。
她成為太子妃之後,大雲災禍不斷,有瘟疫,有旱澇,有洪災,之後欽天監的一場熒惑之亂直接將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雖然事後她也狠狠的懲罰了欽天監,太後為了保住自己也直接找了借口鏟除了欽天監,但是,熒惑之亂卻並未真正的消失。
救災為先,草寇、山賊接連不到,大雲和夜郎國的邊界或許是因為墨宣前來大雲的緣故,近來並無矛盾發生,可大雲國內的草寇和山賊是怎麼都無法全部鏟除,就像生命力完全的草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風元派兵征伐了一次,每次殺的幹幹淨淨之後便又冒出新的山賊和草寇,現在想來,定是某些人訓練出來的人故意盤山為營。
若是士兵……天啊,那風夜寒隻帶了五百精兵和二十親衛就去圍剿山賊,淮北地帶接近蠻荒,那可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別說五百精兵了,就算帶一千精兵都有可能死在淮北。
“不行,我要去見皇上,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越想越心裏發寒,她一邊說著就往外走去。
夜淩立刻伸手抓住了白玉珠的手,他安撫道:“你不要這麼著急,今天是側妃進宮,你總要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完。”
“我哪裏還有心顧及側妃……”白玉珠說完就要掙脫夜淩,她心裏好亂好亂。
以前她一直用自己的性命來威脅風夜寒,威脅太後他們,讓他們都乖乖的不敢要自己的命,可眼下正是她開始布局的時候,風夜寒卻直接離開了京城去討伐山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麼無論自己布了多麼精妙的棋局,沒了性命一樣完全無濟於事。
所以,她不能讓風夜寒有個好歹,她必須要保護他,調動無心門的勢力她都還是不肯放心。
夜淩反手抓的更緊,他讓他們四目相對忙道:“你把側妃的事情處理好,再去見皇上都可以,現在,你如此慌亂,要是被別人瞧見,又不知道怎麼算計了。”
夜淩一句話讓白玉珠醍醐灌頂,可心裏還是非常的著急,最後一咬牙她沉聲道:“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先處理好東宮側妃之事後便去見皇上。”
說完,她便要返回正殿去。
“你記住,你們兩人誰都不能出事,你最好先問一下皇上這事到底怎麼回事,到時候若是不行我出宮去保護太子,你就在宮中呆著,哪裏都別去。”夜淩見白玉珠不在急匆匆了,但是他還是下一刻忙言道。
“好。”夜淩的話傳入白玉珠耳中,她一邊說著一邊頭也不回的進入正殿之中。
殿門合上的一刹那,白玉珠已經沒有再這裏繼續給這些側妃下馬威的心思,反正她們這些人之中,她主要針對的就是安陽公主,眼下安陽公主被這般為難,她又給了其他大臣之女的強烈為難,想必她們也不敢再造次。
斂下慌張的神色,她看似很淡然的出現再殿中,實際內心中是心急如焚,她平靜的坐在主位上,看向殿內還跪著的幾位側妃,當然還有坐在一旁椅子上被燙傷臉色蒼白透明的安陽公主。
她看向一旁遲公公道:“差不多了,玉牒已蓋完,該讓她們行大禮了。”
除了安陽公主的玉牒沒蓋上鳳璽,其他幾位側妃的玉牒她早就親手蓋上了鳳璽,雖然還想讓這些人更懼怕自己,可安陽公主的教訓差不多也該讓他們收斂了。
“是,太子妃娘娘。”遲公公畢恭畢敬的回應道,而後,他遞了一個眼神,立在安陽公主身邊的宮女立刻上前攙扶著安陽公主。
畢竟不是太子妃,一頂轎子抬進宮之後,便是麵見掌管她們的東宮太子妃,故此,麵見之後就會有稍微正式一些的規矩。
三拜三叩首對於宋玉兒她們來說很簡單,和對於安陽公主卻稍顯為難,隻因為安陽公主的左手嚴重受傷,根本無法手撐地麵,故此遲公公安排了宮女上前攙扶行大禮。
“幾位往後就是東宮的側妃了,以姓氏為首稱側妃,而安陽公主畢竟是公主以稱名實為不妥也更加繁瑣,便稱安側妃,日後你們要好生伺候太子殿下,為東宮香火著想為己任。”白玉珠看到殿下她們一同行完禮,她昂聲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