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每天很早就起來親自熬藥,這一刻他端著藥碗走到了白玉珠所居住的院子,一眼就看到了哭的撕心裂肺滿是驚恐的藍溪,他不由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哭的完全語不成聲的藍溪在聽到夜淩的聲音時,她直接撲到夜淩的腳邊抓住夜淩的衣擺嚎嚎大哭道:“妾身的孩子不見了……孩子不見了……”
楚帆忙伸手去攙扶自家小姐,同時他看著帶著紗帽一直看不到長什麼樣子的夜淩忙道:“今天一早小姐的孩子不見了,小姐想見太子妃娘娘一麵,還請你通融一下進去告知太子妃娘娘。”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藍溪哭的歇斯底裏,那緊抓著夜淩衣擺的手一下子脫力倒在地上,她趴在地上痛苦的痛哭著。
夜淩聽完楚帆的話之後,他冷冷言道:“你們先等著,我進去稟報一下。”
“多謝了。”楚帆一聽夜淩願意幫他們告訴太子妃娘娘,他立刻感激的言道。
夜淩垂眸看了一眼嚎嚎大哭的藍溪然後走進院內……
與此同時凝華走出屋子看著立在門口端莊的連嬤嬤,他冷聲道:“太子妃娘娘讓你進去。”
連嬤嬤微微對凝華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向屋內而去,而一旁的凝華緊跟其後走了進去。
連嬤嬤看了一下外屋的擺設,就聽到凝華聲音冰冷的言道:“這邊請。”
連嬤嬤看了一眼凝華跟隨在凝華身後走進了內屋,繞過寬大的屏風過了一扇門,她走進了內屋,鏤空花窗、精致擺設,隻是粗略掃了一眼,下一刻,她畢恭畢敬的行禮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免禮。”白玉珠看到連嬤嬤對他們行禮,她語氣溫和的出聲言道。
風夜寒隻是在聽到連嬤嬤的聲音時看了連嬤嬤一眼,然後看向白玉珠為她穿上外披,又為她撫平衣袖的皺褶。
“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連嬤嬤恭敬的應道。
“連嬤嬤不在太後身邊伺候太後,怎麼會來到淮北?”白玉珠直視著站起身的連嬤嬤輕聲地問著。
鼻息間帶著藥香,而太子妃白玉珠卻是麵色蒼白的依在太子殿下風夜寒的懷裏,顯然太子妃娘娘是病了的,隻是腹中的龍裔?連嬤嬤心中帶著擔心,卻在下一刻恭敬道:“回稟太子妃娘娘,是太後收到太子妃娘娘的消息特意讓奴婢前來伺候,畢竟太子妃娘娘離宮之時並未帶貼身婢女,太後怕娘娘在淮北不適應便讓奴婢親自來照顧娘娘。”
“太後有心了。”白玉珠聽後麵色不帶絲毫情緒的隨意言了句,微頓了一下,她直視著連嬤嬤說道:“連嬤嬤這麼大年紀還趕來淮北著實辛苦了,看連嬤嬤眉目間的疲倦怕是已經連趕了好些天路程,就先讓凝華帶連嬤嬤你下去歇著,等休息好了再來照顧本宮也好,本宮現在也正好需要人照顧。”
“多謝娘娘,那奴婢先行告退。”連嬤嬤聽完白玉珠這話,她恭敬的應道。
“凝華。”白玉珠轉眸看向凝華喚道。
“連嬤嬤這邊請。”下一刻,凝華看著連嬤嬤說道。
“有勞。”連嬤嬤看了一眼凝華言道。
連嬤嬤與凝華剛走出屋外,就看到夜淩端著藥碗走了過來,夜淩在看到凝華身邊的連嬤嬤時,他眼中帶著一抹小小的驚訝,他還真沒想到太後身邊貼身的連嬤嬤會這麼快速的來到了淮北……
連嬤嬤在看到夜淩時隻是側眸看了一眼夜淩就跟在凝華身側走向院外,她麵目平靜的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一名女子跪伏在地上痛苦的痛哭著,她眼中驚訝不由看向凝華問道:“這是?”
哪裏不去哭,偏生在太子妃與太子殿下居住的遠外哭泣,怕是有原因的。
凝華在看到藍溪跪在地上大聲的嚎嚎大哭時,他看向楚帆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楚帆在看到凝華前來,他一臉痛苦道:“小姐的孩子不見了……”
“孩子?”凝華眉頭緊蹙了下,下一刻,他看了一眼藍溪又看向楚帆道:“你怎麼讓她在這裏哭著,還不帶她進去。”
“不是我不想帶,而是這些侍衛……”楚帆又氣又急的看向凝華,十分的無奈。
凝華一聽這話,他看向楚帆道:“你們稍安勿躁,這些侍衛不會聽我的話,我現在有事要暫時離開一下,你們等我回來去見太子妃娘娘,跟太子妃娘娘稟報一聲。”
“夜淩已經答應幫我們稟報了。”楚帆下一刻立刻出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