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後已經將我懷孕的消息告訴了白清,那麼我身邊藍溪的孩子忽然丟失,那就可以解釋了……”白玉珠聽著風夜寒這句話她眼中帶著陰厲,而後又道:“隻是……我到現在還有一點沒想通的是他們別的不做偏生帶走藍溪的孩子,那就說明他們一定從什麼渠道得知了藍溪孩子的真正身世。”
“玉珠,其實我想的是或許太後心裏有其它想法也說不定,也或者藍溪孩子丟失隻是偶然,畢竟藍溪現在的孩子可是身份特殊。”風夜寒出聲安撫著顯得很氣憤的白玉珠。
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麼是太後所做不到的,隻是他還是不相信在交易都在的情況下太後回想殺玉珠,畢竟他是很清楚太後往後的打算,故此,定是藍溪孩子丟失是一個巧合。
“依太後的性子做得出。”白玉珠麵對風夜寒的安慰她可是一點都不領情,冷著聲又道:“太後想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我死了,指不定她就會讓你娶白雪兒亦或者將安陽公主扶上太子妃之位,她有什麼是做不出的。”
風夜寒一聽這話,他狹長的鳳眸帶著堅決與堅定,他直視著白玉珠一字一句說的分外清楚道:“我不會娶白雪兒,別說讓白雪兒做太子妃,就算是側妃、良娣、侍妾、婢女我也不會同意,而至於安陽公主就更別想坐上東宮太子妃之位,如此佛口蛇心之人留在身邊實屬無奈,我還不想將自己的性命丟在她手中,所以,我的太子妃隻能是你白玉珠,隻能是你,別人沒資格。”
白玉珠看著風夜寒眼眸裏的堅決她為之一怔,心裏還是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感到悸動,仿佛再也不會為他的話而感動了,她微微斂下眼眸,嘴角噙著一絲弱微的笑意道:“我本來就該是太子妃,我也必須是太子妃!”
有很多事情她需要太子妃的身份來完成,而是是大將軍府的嫡女,這也是為什麼她非要在嫁進東宮。
風夜寒看著白玉珠雖然臉色神情柔和,但是他看得出她的冷淡,他定定地注視著她稍許,他語氣溫和道:“今個也沒什麼大事,藍溪孩子的事情我會去處理,你身子不好就先歇著吧。”
白玉珠這才抬眸看向風夜寒,她麵上淺淺一笑道:”也好,現在身子虛弱,這起來的早經過這麼多事情也著實乏了。”
“嗯。”風夜寒一邊說著一邊讓白玉珠躺平,他看著她輕聲道:“我在這裏陪你,晚些就讓凝華留在這裏保護你,我去找總督他們。”
“好。”白玉珠看了一眼風夜寒,然後慢慢合上了眼眸。
風夜寒就守在白玉珠的身邊直到午膳,夜淩來了、獨孤景也來了,凝華看到這一幕之後退下用膳,午膳他是和他們一起用的,而白玉珠在看到獨孤景的時候心情才算好了一些,他很無奈又很無力的在用完膳之後離開。
風夜寒一離開,白玉珠看向獨孤景,她輕聲道:“外麵看起來天氣不錯。”
“看來你很久沒出門了,外麵的天陰沉沉的。”獨孤景看著白玉珠溫聲說著。
“不想下棋了。”白玉珠將手中捏著的一顆黑子給丟在了一旁桌上,她看向夜淩道:“躺了好多天了,你抱我出去走走吧。”
沉默如同空氣一樣存在坐在屋內的夜淩目不轉睛的看著獨孤景的一舉一動,至少風夜寒私下對自己說過,而他也了解獨孤景的底細,自然在獨孤景與白玉珠相處的時候盯緊了獨孤景,他是絕對不會讓白玉珠受到傷害,隻因自己無法想象她萬一失去了孩子會是何等的痛苦。
“夜淩?”白玉珠不知夜淩在想些什麼,她看他不回應自己她又喚道。
“你的身子……”不適合挪動,夜淩這話到最後終是沒把話說完,因為他在白玉珠的眼裏看到了向往外麵的希望,他將那未講完的半句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帶著屬於自己的淡漠,他言道:“太子殿下為你穿戴好了嗎?”
“嗯,都穿戴好了。”白玉珠看夜淩妥協了,頓時雙眼帶著亮意的看著夜淩。
“出去也好,屋裏也悶出去透透氣也舒服,外麵雖然沒有京城三月花開時節,但是我看院內的新葉生發著實不錯。”獨孤景見夜淩同意讓白玉珠出去,他斂下心中為她的擔心溫聲對她道。
“可不是麼,都躺的覺得全身骨頭都散架了。”白玉珠輕笑一聲看向獨孤景。
夜淩上前小心翼翼地將蓋在白玉珠身上的錦被掀開,便看到她身上有風夜寒為她穿戴整齊的衣裙,他這才稍微放心了下來彎下身將擺放在一旁的繡鞋拿到手中為她穿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