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白玉珠看到藍溪兄長之時瞬間就將藍溪兄長的容貌記了下來,同時一眼她就看出他的身體之中有蠱毒,並且不止一種,病的非常重。
但是從相貌看來倒是長得不錯的美男子,淡然的神色看起來仿佛任何事情都敲不開他心底一絲波瀾,這大概也是背負了全族被滅門之下沉寂下來的穩重。
“草民藍舒玄。”藍溪的兄長此刻聲音帶著他獨有的磁性恭敬回應道。
“藍舒玄……”白玉珠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她不由眼神深邃的多看了一眼他,想了一會她嘴角微微翹起道:“你是易水宮宮主的第四個兒子藍舒玄。”
“是。”藍舒玄語帶恭敬的應下聲。
白玉珠點了點頭,她輕聲道:“看來本宮的記性還不錯,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對於當今太子妃是無心門大小姐的身份元翎早就告訴了過他,藍舒玄也知道這不是他可以到處宣揚的事情,不然絕對會連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他什麼都沒有說,似乎一點都想不起當年他們易水宮被滅門之事。
“本宮需要的東西帶來了嗎?”白玉珠看著沉默的藍舒玄開口問道。
藍舒玄立刻就知道是五十萬黃金與五行水,此刻,他看著太子妃白玉珠言道:“帶來了,但是原本五十萬兩黃金與五行水的配方是四個人性命,可是,現在卻隻有三個,這買賣怕是難以做成。”
白玉珠一聽這話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她看著藍舒玄冷聲道:“本宮看你是算錯帳了吧,當初你的妹妹藍溪與屬下在山中被刺客追殺的時候,五十萬兩黃金加上易水宮的五行水作為交易換本宮救他們一命,本宮救了,所以交易是達成的,雖說藍溪的孩子在這裏丟失,但是這可與本宮毫無關係,本宮隻知道本宮扣留的人質,得不到本宮所需要的東西,那本宮就可以履行當初刺客們所做的事情。”
真不知道元翎是怎麼告訴藍舒玄的,竟然會讓藍舒玄說出這般不知好歹的話,當初求她白玉珠救藍溪的可是他們,而非是自己非要救的,條件是說好的,她也救了他們的性命,他們竟然敢得寸進尺,真是想死!
風夜寒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他狹長的鳳眸帶著陰厲,他看著藍舒玄冷冷道:“不要不知好歹!”
能夠進入他們所居住的屋子,自然是進屋之前要被侍衛搜身將身上一切都取下不可佩劍佩戴任何銳利之物進屋,這也是擔心發生意外,他很清楚的知道要是藍舒玄他們敢放肆,他可是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宮主……”楚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帶著震驚的看著宮主言道。
藍溪聽著兄長的話頓時一驚,顯然這其中元翎定是說錯了話,不過她卻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而她也聽到太子妃娘娘白玉珠的話時,她本來就如同白紙的臉色唰的一下滿是驚恐。
如同他們第一次見到太子妃白玉珠的時候,白玉珠尖酸刻薄卻在危機時刻救了自己的孩子與自己,雖說白玉珠可能是為了五十萬兩黃金和五行水,但她與她相處了這麼多日子以來,完全知道這位說話狠厲的太子妃娘娘其實也有一顆柔軟的心,狠厲與溫柔並存。
她在這裏吃的好住得好,也絲毫不擔心有任何人來追殺自己,可她很明白要是惹怒了這位又是無心門大小姐又是當朝太子妃的娘娘,你們絕對會死的悄無聲息,死的連一具完整的屍首都沒有,她很清楚,隻要太子妃一個眼神就足夠他們人頭落地,她可不能為這點事情而丟了所有人的性命。
夜淩在看到白玉珠將藥喝完之後,他便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安靜的仿佛如同空氣那般,他麵紗的一雙紅眸冷冷地看著藍舒玄,冰冷而又鋒利。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息怒,是草民一時記錯了事情,還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原諒草民的無心之舉。”藍舒玄已是站起身,他俯下身滿是歉意的言道。
“哼。”白玉珠直接冷哼了一聲,後道:“五行水的配方呢?五十萬兩黃金呢?”
“阿律。”白玉珠話音落下,藍舒玄立刻出聲道。
跟隨在藍舒玄身側的一名叫阿律的男子此刻從袖中拿出一個繡著荷花的藍色錦袋,他神色看不出情緒的上前交給宮主藍舒玄。
藍舒玄伸手從隨從的手中拿過藍色的錦帶,他直起身恭敬道:“這裏麵是五十萬兩黃金的銀票與五行水的配方。”
說話間他腳下的步子往前走了一步,似是要親自上前將手中的藍色錦帶親手呈交給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