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母後,你這話說的就太嚴重了!”白玉珠眼眸一冷,“母後看太子殿下這樣子象是兒臣危害的嗎?如果兒臣危害太子殿下會讓殿下心心念念兒臣,而非是安側妃,母後在宮中這麼多年,看來還是如此幼稚,就憑著對兒臣的一股恨意便是將什麼都推給兒臣……”
“你動手打了太子,太子回宮就變成這樣,這可不是本後誣蔑你,你少假惺惺,你什麼性子本後能不知道嗎?”甄皇後完全不相信白玉珠所言,她怒斥白玉珠。
白玉珠很清楚依甄皇後對自己的恨意,就算明明知道事實真相也不會相信自己,既是如此又何須多做解釋?
“母後真有趣。”她輕笑一聲,然後言道:“母後既然看完太子了,那母後就早些回鳳藻宮歇著吧,這炎炎夏日外麵那麼熱,可別中暑了。”
“你……白玉珠……”甄皇後頓時抬手就朝著白玉珠煽了過去,下刻,她厲聲道:“放開!”
“放開?”白玉珠死死的握著甄皇後的手腕,她眼眸陰冷的看著甄皇後道:“想要做你的皇後就好好做,不想做皇後那就做你的太後去,早點讓位。”
“你說什麼?”甄皇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隨後怒道:“白玉珠,你簡直太放肆。”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就在甄皇後和白玉珠怒火要動手的時候,若言從外麵急匆匆的跑進殿內。
若言滿臉大汗的跑進鸞鳳宮寢宮內,當她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她先是一怔,然後垂下頭語氣帶著緊張道:“皇後娘娘,太後出事了……”
甄皇後正和白玉珠起衝突,本來滿腔的憤怒卻忽然聽到了若言這麼一句話,頓時滿臉震驚,她轉頭看向若言大聲問道:“太後?太後怎麼了?”
“太後吐血了……危在旦夕……”若言驚慌失措的回應道。
“什麼?太後吐血?”白玉珠聽後也滿是震驚,當即就鬆開了緊抓甄皇後的手,“紫兒,派人將太子殿下背回榻上,本宮去壽德宮。”
甄皇後轉頭心疼不已的看了一眼太子寒兒,下刻沉聲道:“擺駕,壽德宮。”
原本爭鬥的白玉珠和甄皇後這一刻全部風急火燎的上了鳳輦趕向壽德宮,白玉珠的臉上寫滿了害怕、無措,甄皇後冷著臉卻也難掩她的擔心和緊張。
壽德宮是當今太後所住宮殿,一般人沒人敢去打擾太後,但總有例外那就是為了太子妃白玉珠的事情,沉寂了十幾年的太後又一次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經曆了那麼多的風波終還是掏空了這位太後早就幹枯的軀體。
太後自從老夫人去世之後身體一直都很差,用盡太醫院所有禦醫的畢生醫術都沒有讓太後虛弱的身體稍有起色,其實能夠救太後的並不是沒有人,就在同一座皇城裏,還是太後的孫媳,那便是——白玉珠,然而,那怕用無能的禦醫她也不曾找過白玉珠……
坐在鳳輦上的白玉珠眼中帶著深邃,她清楚太後不找自己的原因隻有一個,太後害怕自己利用自己的醫術來從太後手中得多更多的權勢,可是太後卻漏算了一點,死人是帶不走權利的,隻有活人才可以掌握權利。
白玉珠與甄皇後到壽德宮宮門口,正好與皇帝風元的龍輦相遇,風元看都沒看任何人一眼下了龍輦足下生風的往壽德宮宮內走去,白玉珠還有身孕雖有不便但不影響她急匆匆的走向宮內,沒有什麼比得知自己的母親危在旦夕這個消息更加令子女恐懼的事情了,那怕白清再怎麼痛恨自己,再怎麼恨不得自己死,隻要老夫人一句話,他就跟貓一樣的溫順避開自己,那怕帝王也是如此,得知太後病重皇帝風元不再是高高在九霄之外的帝王而是普通的孝子,隻擔心自己的母後。
甄皇後一直緊跟風元來到了太後寢宮,當她走進寢宮的時候,太後寢宮內幾乎整個太醫院的禦醫全部都跪伏在地上,一個個瑟瑟發抖,耳邊是風元怒斥禦醫無能的咆哮聲,甄皇後滿是擔憂的安撫太後聲,她隻是立在一旁的一位太子妃,連近身的機會都沒有,但她知道很快就能夠見到太後。
“太子妃,朕知曉你醫術了得,你快來瞧瞧太後。”風元瞥見了太子妃白玉珠的時候,對於知曉她身份的他就像看到了天神一樣急忙的言道。
“是,父皇。”白玉珠一點都不推辭的應下聲,然後由紫兒扶著她慢慢走到了床榻前,而立在榻前紅了眼眶的甄皇後就像一隻忽然收起了利爪的老虎慢慢地讓開了榻前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