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峻棱冷冷的說著,眉眼中給人一種陰寒的感覺,無聲之間盡是磅礴的氣勢,難以讓人忽視。
“得了吧。”梁芳猜到:“該不會是青峰山的事情吧。”
“你怎麼知道的?”苟峻棱整個人繃緊了。
梁芳笑出聲:“你一來就和村裏的人打好關係,並且你以前在青峰山臨近的幾個村落都待過,我們這裏相當於離青峰山有點遠的地方。”
蓮湖村外麵到處都是苟峻棱的事情,什麼在京的事例呀,什麼輝煌的時期呀,隻要想知道,隨便找個人問都能問出來。
緊接著苟峻棱又問了一大堆事情。
“行了,我累了,你先走吧。”梁芳不想回答苟峻棱的話語,直接把苟峻棱給吵走了。
這裏牢獄的環境很差,蟑螂和死老鼠什麼的都司空見慣,梁芳也不挑,直接往草席上坐著。
她如今都忙成狗了,空間戒指裏都亂七八糟的,正愁沒有時間去打理,現在終於有空去空間戒指裏轉了。
空間戒指裏置了好些個物品,各種奇珍異寶,那些便宜的東西都已經被梁芳給取出來了,反正也不遭人惦記,擱外邊沒事。
良久,一個長相醜陋的衙役走來,沒說幾句話就抄起棍棒,直接打了過去,手法很是狠辣。
“誒?怎麼還動起手來了呢?”梁芳格外的無奈,隻能左閃右躲。
“怪就怪你得罪了人,別躲了,打了我好去交差。”衙役壓低聲音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狠厲。
“誰派你過來的?”梁芳很想把這人給罵死。
餘後她還是不幸中招了,低歎著坐回草席上,不由想起對自己很好的哥哥,眸光中透出念想。
瞿威的事情被壓了下來,村裏的人一個個都議論起了梁芳,連殺人惡魔這樣子的話語都說了出來。
“娘親,你還打算和陳老漢在一起,你們不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嗎?這樣子的有違天理的!”瞿威忍不住吼叫了一聲。
“不是,我和他不是親兄妹。”王寡婦隻覺得好笑,連聲否定:“我和陳老漢在數年前都是正兒八經的朋友,隻不過因為某些事唉。”
王寡婦說著便是心情堵塞,連忙轉移話題:“算了,別說這些,陳老漢他馬上來了,你不去的話就待在這裏,娘親明天要和他成婚了。”
“什麼!難道芳兒姐是騙我的?”瞿威臉色發青。
之後他直接去找了梁芳,在牢房裏和梁芳理論起來,本想打一頓泄氣,可因為苟峻棱在場就沒有下手。
瞿威和苟峻棱從黑暗壓抑的牢房裏出來,苟峻棱見瞿威無言,淡道:“她也是為了自保,無奈之舉罷了,你別和她鬥氣了。”
“不行,老子忍不下這口氣。”瞿威搖搖頭,轉念一想又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在這段時間做蠢事。”
“那就好,千萬別給本官惹麻煩,不然小心本官把你給剿了。”
苟峻棱臉上的文雅蕩然無存,轉而冷下聲音說話,言語間充斥著對瞿威的冷漠。
如今他廣布撒網,手底下已經有數個為他能夠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平常輕輕鬆鬆便可得到蓮湖村的任何消息,包括曾經青峰山的人逃亡路線。
不久後京城裏宰相傳來一個消息,說是青峰山的人不必找了,將一個逃亡蓮湖村的殺人犯給抓起來。
若是抓到了殺人犯,宰相該給的賞賜一分也不會少。
轉而苟峻棱改換了方向,偷偷摸摸的把畫像發放給底下人:“任務改變,你們把此人給抓起來吧。”
“為何改變目標。”瞿威查得好好的,一下子計劃全被打亂了,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這事是上頭布置下來的,你問我有什麼用?”苟峻棱冷了冷聲音:“乖乖去做好任務,別想來討嫌!”
“嗬。”瞿威發出一貫的冷笑,因為此事直接和苟峻棱鬧掰了。
半日過去,苟峻棱又去牢房中問七問八,梁芳靠著口舌利落把苟峻棱給說到無地自容:“你好意思嗎?”
“在蓮湖村裏,本官的職位最大,你對本官的命令隻能遵從。”苟峻棱沉聲。
“滾!”梁芳怒然,臉色有些發冷:“苟官爺,我敬重你,蓮湖村的人信任你,可你為了心中的小九九居然做出欺人騙世的事情,實屬不該。”
梁芳的語氣堅定不移,整個人仿佛透出了光芒,加上她的那張臉俊俏爽朗,苟峻棱有些被說服了。
“你打算如何?”苟峻棱想看看梁芳心裏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放我出去,還我清白,其他的一切都好說。”梁芳眼中突然透出冷意,隨手一不留意將綠色的荷包給甩了出去。
那個荷包的刺繡極其精致好看,在微弱光輝的照下,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發閃,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你怎麼有京城高官裏的東西?”苟峻棱往前幾步,臉色發冷。
“哦,我救了一位貴人,那貴人給我的。”梁芳為自保毫不猶豫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