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經失去了主觀意識,完全把破爛的馬車旁邊的幾個了無聲息的撿材火的村民給忽視了。
“姑母,你冷靜下。”梁啟垣無奈的把盧氏打暈了,連同盧氏的屍體一起帶了回去。
至蓮湖村後,盧氏呆傻的臥在榻上,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喚自個兒愛子的名諱,喚了幾聲後便泣不成聲。
“娘子,我們兒子已經死了,別鬧了,安生過日子吧。”梁萁泯握緊了盧氏的手,語氣裏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相公……”盧氏哭了些許,把路上的種種冤枉事和梁萁泯一個勁說,眼中盡是悲痛。
“無礙,你回來就好,聽蘭兒說你那幾天會回來,剛好天氣出奇的差,唉,我還以為你會出事,隻要你沒事就好。”
事已至此,梁萁泯已經別無所求了。
突然,盧氏臉上出現慍色,沉冷的語氣出口:“都怪梁啟垣,也就你那個一直幫助的弟弟的兒子弄的。”
“你確定?”梁萁泯有些不敢相信,臉色隱隱發變。
“總之我一醒來就瞧見他,還是他把我打暈的,這不是心虛是什麼?”盧氏語氣發衝,臉色難看至極。
梁萁泯悶悶的,霍然擺手:“別提這事了,過去吧。”
“他確實是你親生弟弟,可你的兒子難道就不是親生的嗎?連個公道都不去討了,你真是沒用。”盧氏發了好大一通火。
這事還是在梁萁泯的平靜下平息了,卻在各自心中留下了一個難以消磨的烙印,隻要風聲雨打中便會躍在腦子裏隱隱的痛著。
他們兩個大人算是決定不追究此事了,畢竟是梁啟垣把盧氏救下且把他們愛子的屍身帶回來,可梁蘭沒那麼容易憋在心裏。
沒過幾久,梁蘭找了個時機把梁芳給約出來,兩人一言不發的麵對麵站著。
良久,梁芳打破平靜:“有何事?”
“你哥哥的事情你知道嗎?”梁蘭的語氣出奇的冷。
“不關我哥的事情,你要是有什麼麻煩盡管找我來,我無所畏懼。”梁芳聲音一冷,自嘲的笑了笑。
“我這次來不是找你麻煩的。”梁蘭平靜道:“你哥害死了我出生百日的弟弟。”
梁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潛意識裏覺得她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不可能。”
“盡管我不喜歡我的弟弟,但我不想看到我爹娘難過,他們因為這事情各自心情都很差,都是你哥哥的錯。”
梁蘭的語氣很是凶狠。
“你如此負氣,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在將來一定會吃虧的。”梁芳無奈的搖搖頭。
“我要是吃虧也是在你對是的手上。”梁蘭任意說了一句,裝腔作勢的前傾過來,隨後轉身離去,顯得很是冷漠。
梁芳歸家,一手支頭正視前方,心情鬱悶。
此時,一個匆忙的身影走來,擱下手中的柴火,整正準備去後廚幫忙就被梁芳給攔了下來。
“哥哥。”梁芳眼中充斥著冷淡:“你為什麼要害死蘭兒姐的弟弟!”
梁啟垣下意識的搖頭:“我沒有。”
幾番談話下來,梁啟垣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梁芳,餘後發出輕微的歎息聲。
“以後別多管閑事,現在都惹禍上身了。”梁芳話後未在這個問題上久滯,話鋒一轉道:“你以後別去砍材了,去成衣鋪裏幫忙吧。”
近來成衣鋪的生意很好,梁萁木和李氏都忙不過來了。
而瞿威那邊卻是鬱鬱不樂,整日裏冷著一張臉,平常無事就對身旁的人冷嘲熱諷,陳老漢都習慣了,王氏卻還是死硬著罵一頓瞿威。
王寡婦如今已經嫁了人,當稱為王氏。
“這事情不是好好的嗎?為何到頭來還是被梁芳給設下套子?別人現在到處說我們禦下不嚴。”
瞿威臉色發冷,就連那幾個被他們借了人的大戶人家都準備和他們斷絕雇傭關係。
“威兒哥,這事都已經過了。”陳莉小聲嘀咕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表麵上喜歡我,背地裏卻和那幾個小子有瓜葛。”瞿威很想撕破陳莉虛偽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