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臉色發冷,沒想到苟峻棱身旁的人突然來這一招。
“這是我的東西,為何要給你,難道你們地位不低就可以明搶了嗎?”梁芳據理力爭。
“我是在執行公務,勞煩你高抬貴手把手上的什麼戒指交給我。”於岵便是剛才一直站在苟峻棱身旁的那個人。
“滾。”梁芳悠然一語。
語調輕鬆愜意,麵額上帶著淡然的笑容,乍一看像是存了戲謔之心。
於岵一副死腦筋的樣子,當即拔刀相見,鏘然的聲音入耳,梁芳趕緊快跑離去。
人已走遠,方才於岵存心嚇嚇梁芳,並未打算真把梁芳給殺了。
“不是說這事你不方便出麵嗎?好像我也不太方便出麵。”於岵忍住甩臉色的衝動。
“梁芳還真是有骨氣。”苟峻棱陰了陰臉色。
“得了吧,你打算如何?”於岵笑道:“你的師父可是一直念叨著想要個什麼戒指,明搶暗拿都不行,這下子你可沒了主意。”
“無礙。”苟峻棱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先走,總有辦法解決的。”
特定時間裏,昆蟲總會給梁芳傳來消息,梁芳已經對梁萁泯那邊的消息一清二楚了。
不時梁蘭的計劃也會被傳到梁芳的耳裏。
梁萁泯很好賭,就算是盧氏回來了也沒誡去賭,每日的大半時間除了在家舍裏便是在賭坊中,贏了就玩到晚上,輸了就痛飲醇酒回歸。
近來盧氏因為兒子的事生了愧疚,連梁萁泯出去賭博都沒有說半句反對的話。
賭場裏氣氛濃重,眾人懷揣著激動不安的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圓盤。
梁萁泯也在其中之列,不過明顯相較其他人更為激動,連手腳都來不及控製,蹦蹦跳跳的。
“戰無不勝贏了!”一個小廝的聲音在他們周遭響起。
遂有人歡喜有人憂,梁萁泯便是憂的那部分人。
賭場裏每個人都會給自己取個外號,兩個人在賭,其他人在一旁下注,就賭誰會贏。
梁萁泯玩了三盤輸了三盤,口袋裏就剩下了幾個玲玲作響的銅板了,一時神情中布滿尬意。
先前他還擱下豪言壯語說是玩到晚上為止,可現在下午都沒到便所剩無幾了,梁萁泯別提有多尷尬了。
“梁大哥好。”一個尊敬友好的聲音傳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戴著麵具的臉龐。
“嗯……”梁萁泯被這聲話給哄得有點高興,可臉色卻仍舊古怪,內心很是煩:“有什麼事?”
“梁大哥,還想再賭下去嗎?我可以在你沒贏的時候幫你”麵具臉的語氣仍舊溫和,言語中帶著欣然的笑意。
“想。”梁萁泯毫不猶豫的說著。
隨即麵具臉便給了他足夠的銀兩,可仍舊輸了,於是梁萁泯又來找麵具臉拿錢,一來二去周而複始。
就在梁萁泯贏了錢又輸的時候去要錢卻遭到拒絕。
“你已經贏過了,想必不需要我的救助了。”麵具臉擺擺手。
可梁萁泯已經賭紅眼了,哪顧得上這些,撲通一聲給跪了:“給我錢吧,我什麼都給你換,就這一次了,最後一次。”
“真的什麼都換嗎?”麵具臉等的就是這句話。
梁萁泯一個勁點頭。
“那好,我要你的女兒,不知道你換不換。”麵具臉悠然露出了極淡的笑容。
“換。”梁萁泯幹脆利落點點頭。
“很好,三日後把你的女兒送到後山上,不然我會去把你全家給殺了。”說完後麵具臉留下一把帶血的刀子和足夠他玩一個晚上的銀兩。
餘後麵具臉徑自離去了,冷酷的背影在微光的照耀下忽隱忽現。
小廝的通報聲再響起:“買定離手,戰無不勝勝。”
戰無不勝突然宣布不玩了:“是時候該走了。”
賭坊門外,戰無不勝揭開了臉上的麵具,看著身旁同樣戴著麵具的男子,低聲問道:“事都辦成了嗎?”
“世子放心,梁萁泯答應了,不久後世子就可抱得美人歸。”麵具臉殷切的說著。
吳揮揚聞聲微微一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