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商定許久,隨後梁萁泯出門和小廝說了幾句話:“你先回去吧,蘭兒不樂意,後天我把人打暈送到後山上。”
“不行,主子讓我守在此地。”小廝搖搖頭,堅定的推拒了。
“可我們家蘭兒性子倔又極易生疑,她看門口有人,定然會防範得緊,我們這些做爹娘的不忍傷她,隻能先讓她放鬆戒備。”
梁萁泯好言好語說著,語調輕柔和緩,還隱隱約約帶了幾分懇求。
小廝的內心逐漸動搖,餘後點頭道:“也罷,我先去回稟主子,等主子應下來再說。”
“嗯。”梁萁泯見計有雛形,頓時心中喜笑顏開,而麵色卻不動且沉寂,莫名的有一股悲傷覆蓋在臉上。
小廝信了,轉身跑開。
第二日,盧氏準備了好酒好菜邀梁啟垣,說是謝謝梁啟垣在那日的相救,不然的話,她這條命算是要和兒子一起交代在那裏了。
“姑母不必多禮。”梁啟垣十分客氣,麵龐上呈現出欣慰的感慨,多日前梁芳還說盧氏對他心存怨恨,可眼下好似不像如此。
盧氏的言語之間盡是感謝之意,後來還數落了幾句梁蘭,說是梁蘭以前不乖,盡知道和自家人唱反調。
以往盧氏從來未對此表達了如此之大的憤怒,梁啟垣雖覺得奇怪可還是選擇相信盧氏。
一刻鍾過後,盧氏跟做賊一般往屋子裏躲去,和梁蘭輕鬆說:“這人可好騙了,放心吧。”
“萬一他不把梁芳給引來呢?”梁蘭仍舊有點不放心。
“梁芳和你一直關係不好,她就算是被那男的強死了也活該,你可是娘的心肝,如今娘也隻有你一個孩子了,娘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你給送出去。”
盧氏就差拍胸脯信誓旦旦的宣誓了。
“娘,我放心你,可不放心爹,算了,你先去把梁啟垣給穩住吧。”梁蘭往硬榻上縮了縮。
梁啟垣為人老實,很容易相信別人的話,不一會兒就被盧氏給騙得發愣,餘後還一本正經的點頭稱是。
“既然如此,我們一家子明天約個飯吧。”梁啟垣說完後飲了一杯水便離了。
現在梁萁木一家已經換了大房子,這一切都虧了梁芳的聰慧機敏,所以一家子都十分敬重梁芳,包括梁啟垣。
當梁啟垣把這事和梁芳談起時,梁芳隻是覺得盧氏想攀高枝,於是點下頭。
“你別以為他們一家子真這麼簡單。”陳莉都聲音在屋子裏響起。
梁芳推開門,衝著陳莉微微一笑:“都已經是將當新娘子的人,還和家裏人玩起失蹤。”
“要不是我沒地方去,我才不會來這裏。”陳莉的語氣有些不好聽。
“得了吧,失蹤玩夠了該回去了。”梁芳漫不經心的說著。
“我離了家都有兩天了,可我爹卻是半天都沒察覺,還是陪著王氏那個狐狸精一塊。”陳莉都語氣有些發冷。
“他們倆是夫妻,你頂多算是個意外,你爹和你繼母的確不是東西!”梁芳的忍不住數落一聲。
“梁芳,我還沒找你算賬,不是你去揭穿他們倆的事情的話,我爹和王氏怎麼可能在一起?”陳莉喋喋不休。
“王氏已經有五個月身孕了,我想他們倆是因為這事才成了家的,畢竟你爹膝下尚無子嗣。”梁芳發覺話題偏移了,立即扭轉回來。
“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說他們一家子不簡單?”
陳莉輕笑一聲,眉眼間覆蓋上了淩厲之氣:“盧氏生性記仇又愛子心切,怎麼可能輕易的放下那些事。”
梁芳細細一想也不對:“哦,我先走了。”
她沒注意到陳莉的神情近乎絕望,陳莉整個人跟焉了似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切水果的小刀,極為古怪。
幾日後,梁芳還是選擇來到梁萁泯的家中,可卻在路上出了狀況。
一股極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梁芳對醫術有所了解,立馬就發覺這香氣有使人眩暈的效果。
頓時梁芳就警覺起來。
可香氣已經被梁芳吸了很多,梁芳來不及做出反應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