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言片語下來,吳揮楊的耐心被磨光了,往後退卻一步,輕飄飄的道:“母親,兒子不能罔顧律法。”
按齊華的罪狀來說,吳靖鄖完全可以直接休了她。
許夫人一目掃去,發覺吳靖鄖的神情中全然是看好戲的模樣,好似沒有打算去休了齊華。
“來人,拖入煉獄。”吳靖鄖眉目冷沉下來,厲聲一言。
這聲音仿佛是上天墜下的驚雷,無聲中給人一種驚恐的感覺,其話語中的意思更引人生思。
煉獄那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被戴上枷鎖走進去半步就跟半隻腳入了鬼門關般,層層把關又
危險重重。
“兒啊,救母親一下,好歹也要幫母親說句話。”齊華不甘心。
吳揮楊淡定從容,麵龐安穩如初,仿佛現場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般。
“母親,你自己的錯誤自己來贖罪,請恕兒子無法相助。”吳揮楊嘴角上揚著極淡的笑容。
語氣中纏著絲絲冷意,齊華心顫幾許,漸漸失望了。
等齊華的人一被綁走,吳靖鄖就盯上了吳揮楊。
“你方才在屋子裏和你母親到底聊了什麼。”吳靖鄖走近吳揮楊,語氣中帶著幾分敵意。
吳揮楊微微一笑,扯開話題道:“聊到半途中,她突然把這東西給我。”
一個精美小巧的盒子入吳靖鄖的目,當盒子被打開時,吳靖鄖在一刹那間仿佛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爹,我言盡於此,告辭了。”吳揮楊甩身離去。
“相爺,這是什麼好東西?”許夫人驚訝於吳靖鄖麵部表情的變化,下意識的走上前查看。
隻見盒子裏頭是一個漂亮精致的珠花。
許夫人的嘴角漾開冷笑。
齊華這又是什麼意思,居然想拿個珠花當做東山再起的籌碼,癡心妄想!
許夫人不知道在心裏呸了多少回了,可臉上仍舊維持著明豔皎皎的笑容,語句連貫的道:“老爺,這是舊款式了,有什麼好看的?”
“你別來打擾老夫,給老夫到一邊去。”吳靖鄖沉了沉聲音。
自從上次許夫人討好吳揮楊後,吳靖鄖就看透了這個女人,佛口蛇心,一副假相。
而許夫人卻渾然不覺,聞言緊個退下,往別處走去了。
……
屋子中,梁芳捂著肚子趴在床榻上,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門在此刻推開,梁芳頓時一閃而過惶恐。
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把小霖給支走了嗎?為何還會有人過來!
一個俊朗挺拔的身影緩緩來臨,腳步聲很輕,沒有仔細去聽的話根本不會發覺。
“起來吧。”溫和的語氣緩緩來臨,仿佛是微光一閃,裹夾著令人心暖的柔軟,讓人忍不住靠近幾分。
他見梁芳沒有動作,索性直接抱起了梁芳,把梁芳緊緊的束縛在了懷抱之中。
突如其來的動作像是刮來的龍卷風般,令梁芳始料未及。
“你……”梁芳轉了個身,和眼前的人對視著。
吳揮楊清朗的眉目仿佛天上的曦光,耀眼明媚,框住梁芳的手一字一頓的劃著,像是在給梁芳表達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