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腹產方便雖方便,但受罪。
梁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起不來了,隻得把事情全權交給吳揮楊解決,而她窩在榻上動彈不得,苦著臉色無動於衷。
齊老夫人每日都來登門,還給梁芳問好,以及包大大的紅紙包,說是補給梁芳的養品錢。
梁芳接下了紅紙包,故作輕鬆的翻了個身,卻感覺身子沉重不已。
“揮楊呢?”梁芳嘟囔了一句,眸光閃了幾下。
齊老夫人眉頭微動,良久憋出一句話:“這個,我真是不太清楚。”
梁芳隻得繼續在榻上睡著,臉色卻是有些發沉。
吳揮楊已經有兩天不見他了,真的不知道吳揮楊哪去了。
梁芳沉悶的麵色中有幾許黯然,而後發出了歎息聲,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至第二天,吳揮楊才出現在梁芳的麵前,擰著麵色更是不知所措。
“揮楊,你這些日子怎麼了?”梁芳好奇的問了一句。
吳揮楊聞言有些發愣,良久才給出一段話:“芳兒,我最近一直在忙藥坊和其他鋪子的事情,我還能繼續養起這個家。”
語氣中帶著珍重,仿佛在宣誓般。
梁芳沉了沉聲音:“那我們以後一起來經營鋪子吧,皇上隻是讓你休息一年而已,又不是永遠的罷官,你還是有機會卷土重來的。”
吳揮楊聞言如鯁在喉般說不出話來。
事情雖是那麼個事情,但吳揮楊卻覺得也許事情沒有梁芳說的那麼簡單。
而後吳揮楊沉下了麵色,沒有在說話,僅僅在梁芳的身側陪著梁芳,安然說著好聽的話。
“孩子生出來了,產婆一個勁的誇讚,指不定我們這個孩子還真是大有作為。”吳揮楊說了一聲。
梁芳卻直白道:“產婆的那些鬼話你還信?她隻不過想著討個賞錢罷了,並未在意說的是真是假,隻要你們聽得高興,她就說的值。”
吳揮楊聞言沉默下來。
事情的確是那麼個事兒,吳揮楊也沒法去解釋個什麼。
“鋪子怎麼樣了,事情還順利嗎?”吳揮楊眉頭緊緊的揪著,連語氣中都帶著幾分莫名的壞心情。
吳揮楊搖搖頭。
他已經準備好把鋪子給賣了,那個藥鋪就留給梁芳吧,反正梁芳喜歡給人治病,至於其他的,可有可無了。
等吳揮楊說完了心之所想後,梁芳忍不住嗆了一聲:“切莫因小失大!”
此聲下來,把吳揮楊給弄懵了一點。
“我要起來,那些鋪子就是全權交給我處理,每晚你記得拿來便是。”梁芳說得幹脆利落。
吳揮楊聞言有些訝異,下意識的為了梁芳的身體健康著想:“你現在還在坐月子,要真出了什麼事的話……”
不等吳揮楊說完,梁芳就冷言一語:“能出什麼事呀,沒事的,我身子壯實著。”
逐漸的,梁芳的語氣中帶著敵意。
吳揮楊見狀隻得同意了梁芳的要求,下去讓人給辦了。
一日,梁芳坐在椅子上,看著奶娘手裏抱著的孩子,內心平靜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