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說不熟,一人說挺熟的,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還好都是一些見慣了大場麵的人精,立刻有人把話圓了回去:“一回生二回熟嘛,現在就熟了。”
場麵話說的挺好聽,馬上有人附議:“說的是說的。”
霍冕保持著溫潤笑意,端著酒杯來到顧懷瑜麵前:“不知道顧先生是否賞臉喝杯酒。”
顧懷瑜看了他一臉,不置可否與他輕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便說:“我還有事,就先是賠了,霍醫生隨意吧。”
霍冕望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並沒有阻撓。
顧懷瑜也在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酒會進行的很順利,顧懷瑜的預期目的也達到了。
不過這種逢場作戲的社交場合,他也不可避免的喝了不少酒,如今有些微醺。
他停下來,站在一邊的角落裏,準備休息一會兒,這時候,卻有一名穿著裸色晚禮服的女孩走到了他的身邊。
女孩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孩,像是為了給她壯膽似得。
裸色晚禮服的女孩看著顧懷瑜,欲語還休,顯得十分不好意思,許久也沒說話,顧懷瑜眉頭微微一蹙眉,看著她們:“有事兒嗎?”
最前麵的女孩這才紅著臉開口做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池鳶。”
“你好。”顧懷瑜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是顧懷瑜。”之後便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女孩站在他的麵前,顯得顯得局促和狼狽。
這時候,身後的兩個女孩開始發揮作用,左邊的女孩說:“我們知道你叫什麼,馬上要開舞了,你要不要下去跳個舞。”
這樣的暗示,已經太明顯。
顧懷瑜又不是傻子,豈會聽不懂。
他垂眸,看向叫池鳶的女孩,果然,她的臉已經紅的能滴出血來,可是又不好意思的嗬斥了身後的女孩一句:“別說了。”
右邊的女孩也開口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那麼多人想請你跳舞,你都拒絕了,我想顧先生一定會賞光,給我們池鳶這個麵子吧,池鳶可是池老爺子的獨孫女。”
池老爺子的獨孫女,有點兒以權壓人的意思了啊。
對於G城這個上流社會來說,顧懷瑜總歸是新來的人,不管他的身份有多厲害,背景有多強大,對於已經形成的名流派係來說,他都是初出茅廬。
池老爺子在G城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多少人排著隊想要結交,再說池鳶,身材高挑顯瘦,五官出眾,氣質動人,本身已經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了,更何況現在還是她主動開口,確實沒有人會拒絕她的邀請。
顧懷瑜猶豫了一瞬,不想,旁邊卻伸出來一隻冷白的手,直接執起了池鳶蔥白的手指,而且彬彬有禮的在她的手背下落下一吻:“池小姐,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霍冕一笑,讓整個大廳的燈光都黯然失色了。
池鳶身後的兩個女孩看的怦然心動,小鹿亂撞,都被霍冕的笑看的勾了魂。
“好帥啊。”
“是啊。”
池鳶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將手收回來。
不過霍冕沒有鬆手,而是一直牽著她的手,然後十分紳士的邀約:“池小姐,不知是否有榮幸,請你跳支舞?”
顧懷瑜雖然也長得帥,可是霍冕也是當仁不讓啊。相比顧懷瑜那冷冰冰的不苟言笑的樣子,霍冕這樣具有幽默感的男人,顯然更受歡迎。
池鳶有些為難的看了顧懷瑜一眼,隻要顧懷瑜開口,她一定不會答應霍冕的。
可惜,她的想法落空了。
顧懷瑜十分有成人之美的君子風度,做了個請的姿勢後,便離開。
池鳶的臉上閃過濃重的失落,然而霍冕還在等著她,她隻有勉強打起笑臉,輕點了一下頭,答應了霍冕的邀約。
霍冕的嘴角勾起,簡直是璀璨奪目,讓現場的燈光都黯然失色。
池鳶看著他,竟然也感覺有些心跳加速。
帥氣的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收獲女人的青睞。
兩人一起快速的滑向舞池。
霍冕的舞技十分高超,帶著池鳶在舞池中遊刃有餘,加上兩人出色的外表,十分登對,堪稱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