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是有多餓才會這樣啊!半夜不睡去辦事不說,路遇一智障也不說,光被鬱卿這個混蛋困在床上運動一宿,不,還要再加個早晨,這能量消耗巨大,我就是鋼鐵做得也要殘了……
空蕩蕩的胃突然迎來美食,不由得叫囂著,想要更多,我大口大口地往嘴裏送著美食。
“別慌,坐下慢慢吃,沒人跟你搶。”鬱卿遞給我一杯牛奶。
“唔,慢慢吃……就餓死了。”我接過牛奶,一口氣灌了半杯,我這情況可容不得坐下來好好吃,什麼形象,都一邊去吧,保命最重要。
鬱卿無奈笑笑,伸手就從我麵前拿走了一蝦球,往嘴裏塞去。
“你,唔……”我拍了一下他犯罪的那隻手,“你手洗沒洗,就用手抓。”
“嗯,我洗過了。”他看著我繼續道,“我洗臉的時候順帶洗過了。”說罷,他又伸手抓了一蝦球,往嘴裏送去,嚼得可香了。
你逗我呢,洗臉的時候順帶洗過,所以說剛剛沒有洗咯。這沒洗手也能說得那麼婉轉,除了你,也就沒有誰了。我看著他,問道,“好吃嗎?”
“嗯,很好吃。”鬱卿點點頭。
“嗬嗬,怎樣,細菌的味道如何呀?”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看向他,問道,“嗯哼?”
“細菌?”鬱卿十分自信地笑著道,“哈哈哈,娘子你放心,就這點兒小細菌,毒不死為夫我的。”
看我的眼神,你自己理會,此刻言語,已經無法表達我心中沸騰的想法了。
嗬嗬,這細菌和你哪個更毒,我會不知道?還有,我這眼神是擔心你嗎?我是怕你汙染了我的食物……
人們紛紛往一旁退散,留下那青年站在原地,他臉色被嚇得刷白,看著被他撞到的男人,不,現在已經是具白骨架子了,他完全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就在他愣神的那會兒,蠶食完食物的蟲子們,將目標瞄向了他。它們像是塊黑布,將他從頭到腳包裹起來,他甚至來不及掙紮,便已然是一具白骨了。
短短幾秒鍾,兩具白骨的出現,加劇了人們心中的恐慌,本能的求生欲讓他們拔腿就跑。
滿地的蟲子瘋狂地扭動著身軀,不斷往人群方向蠕動,攀上他們的身子,鑽入他們的皮膚,撕咬著他們的血肉。
驚叫,慘叫連成一片……
等我們接到消息,趕到那裏時,街上已是白骨一片,救護車與警車堵死了路口,慌忙地收拾殘局。
“你派人叫我們來這,就是為了給我們看這些?”鬱卿靠在牆上,看著祁行越道。
“自然不是。”祁行越從身後拖出來一麻袋的東西,對著我們道,“我雖然腦子不好使,但辦事還是靠譜的。”
“嗬……”鬱卿道,“靠譜?你要是靠譜會死這麼多人?”
“我也不知道它們會被分批飼養,黃斯斯實在是太狡猾了……”祁行越臉上露出無奈來,“等我察覺不對時,已經遲了……不過,我也及時趕到,收拾了,不然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歸根究底,還是你辦事不利,不是嗎?”鬱卿一語道破,絲毫不給他留麵子。
“我辦事不利?喏,給你看看我的戰果。”祁行越從身後扯出了一麻袋來,裏麵裝著全是屍蟲,“我可是收了這麼一大麻袋啊。他那幾個窩點都被我給攪了。這些可都是變異的屍蟲,專吃活人血肉,死人不近。”
看著這密密麻麻蠕動的小蟲子,我不由地感覺一陣惡心,這玩意兒當場處理了就行,還收集起來,帶回來幹什麼。
“你能再惡心點嗎?”鬱卿一站到我麵前,擋住了我的視線,臉嫌棄地看著他。
“什,什麼?”祁行越愣了一愣。
“這屍蟲你留著幹什麼?做紀念?”
“當然是帶回來給你們看呐。”祁行越輕聲嘀咕著道,“這可是證據,我做事的證據。”
“嗬……”鬱卿輕笑一聲,對著那麻袋就是一捧鬼火,瞬間蟲子連麻袋全都燒為灰燼。
“哇,鬱卿你謀殺啊!”祁行越甩了甩手,激動地道,“要不是我反應快,你是不是就準備連帶我也給燒了?”
“我倒也想。”
“你!”祁行越用手指著鬱卿的鼻子,一副要跟他幹架的模樣。
“你什麼你呢!”鬱卿一把拍掉他的手,道,“有空在這兒和我較勁,不如去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你可是攪了人家生產屍蟲的窩點呢。”
“這些害人的玩意兒攪了就攪了,他還能上我這兒鬧騰不成?”
“我指的不是他,而是他們——那些靠這些為生的邪修者們。”鬱卿繼續道,“你斷了他們口糧,他們不得找你報仇?”
“他們找上來我倒是也樂意,省得我派人一個個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