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是小道,路上幾乎遇不見人的那種,黑漆漆陰暗的小路,但她不害怕,她害怕的是,別人皺著眉,一臉厭惡地對她的指指點點,害怕別人看她的異樣眼光……她討厭那些,覺得有時候太陽很冷,很刺眼,她接受不了。
女孩遠遠地就見到,自己家門口前停了一輛車,她原本僵硬的心稍微跳動了一下,微笑也在她臉上暈開來。她想著是她父親回來了,那麼他一定給她帶了些好吃的好玩的,她如此想著,腳步也加快了不少,可能對於她來說,這麼多年來,怕是隻有這樣的時刻,才有她的一絲真正的快樂吧……
然而,當女孩看清那輛車後,她的腳步便立馬慢了下來,那不是她父親的車,這輛車明顯比她父親的那輛高檔很多。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最後又凍成了一塊,盡管如此,她還是依舊抱有希望,希望是父親換了車。
大門是微掩著的,她一推便開了,眼前一堆零亂的衣服,一直延伸到了她父母的臥室……她看著地上的衣服,慢慢走到了“終點”,她停在門口,一動不動。
“啊……”臥室裏麵傳來一陣又一陣喘息和興奮的喊叫,那是她母親的聲音,而裏麵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那不是他父親……她的心裏僅存的一點點希望,就這麼被澆滅了。
她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拉開把手,推門而入。
兩具白花花的身體,像是蛇一樣,互相交纏在一起,還不停舞動著,喘息著,兩個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於女孩的突然闖入,他們似乎毫不知情,依舊醉生夢死地快活著。
這樣的一幕,徹底成為了女孩心上的一把刀,直接將她的心穿了個透……
她一把將身上的書包扯下來,對著麵前的兩個人,狠狠地扔了過去。
“啊!”
這意外的出現,讓他們兩個都停了下來。
女人看到自己孩子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立馬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和男人蓋了個掩飾。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女人的語氣裏充滿著厭惡,“不,你進來幹什麼!飯菜不是做好了,放在桌上嗎?你不去吃飯,來這裏做什麼!”
女孩不說話,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女人。
“你這死孩子,我跟你說話呢!你有沒有耳朵的?”女人拿起一個枕頭,對著女孩就扔過去,“這麼沒教養!我都怎麼教你的?在學校都怎麼學了的?給我滾出去!滾……”
女孩被枕頭砸了一下腦袋,微微踉蹌了一下,她盯著地上的枕頭,目光越來越暗沉。
“親愛的,你別這麼說,她還是個孩子呢……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男人出聲,道,“生氣了可對你自己身體不好,嗯……”
“哎,你別勸我了……這死孩子就是欠打!”女人皺了皺眉,抑製不住自己對孩子的憤怒,“哼!讀什麼書,這麼大了也一點也不懂事!真是白養了這麼大,飯都是白吃了……”她提起了她的書包,一把甩了過去,剛好甩在女孩的麵前。
女孩抬起頭,看了女人一眼,然後對著枕頭踢了一腳,彎下身子撿起書包,直接轉頭就走。
“我說,喂……你這死孩子!老娘還沒說完呢!你真是……”女人扯著嗓子,十分火大,“我怎麼就生了你這樣個死孩子啊!真是……我,哎……”
“親愛的,別生氣了哦,咱們不跟孩子一般計較,這個年紀就是這樣的,不懂事,做父母的,就該辛苦些,多體諒體諒她們一些……”
“說得倒是好聽,我這麼辛苦賺錢養家,供她吃供她穿,送她上學,我體諒她,她倒是也體諒體諒我啊……就知道天天給我氣受,早知道,我就不該生下她!這樣我也少受氣,天天過得也舒心快活……”
女孩根本沒有跑出去,而是站在門口,聽著這個生她的女人對她的種種抱怨,而那句不該生下她,徹底讓她“崩潰”……
男人在女人房間裏呆了很久才出來。
“嗯,親愛的,我好舍不得你啊……”男人抱著女人,靠在牆上,“你真是太美味了,讓我欲罷不能呢……要不是你女兒突然進來,我還能做好幾次呢……”
“哎呀,真是的,別提那個死孩子了……”女人嬌羞地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但是那隻手卻是不安分地在他胸口,花著圓圈,“我也一樣舍不得你呢,你什麼時候有空,再給我打電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