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好幾眼,回頭看看沒人,終於卸了口氣:“說來也奇怪,真好像哪裏認識你一樣,算了,惠小姐,您也別為難我,六少讓我送您回家您就先回去,他對您已經很不一般了,若是別的女人這樣又是當眾親他又是到家裏來鬧騰,他早就把你給扔出去了。”
當然了,我是誰,我是他甘願不要命也要的女人。
看著蔡助理一臉苦瓜樣,我也別難為他了。
我進衣帽間去換衣服,蔡助理在外麵說:“惠小姐,六少讓我給您準備了衣服,您穿著禮服不方便。”
邱立終究是邱立,真是婦女之友,無微不至。
我換好蔡錦華給我準備的衣服,穿好了還不忘吐槽他:“你選衣服的眼光真是越來越菜了,這顏色根本不配我的皮膚好不好?”
“有的穿就不錯了。”他翻我白眼。
我在樓下客廳遇到了邱立,他估計剛剛把冷雯雯弄走,站在客廳裏看著他的極度變態的室內噴泉。
蔡錦華跟邱立打了聲招呼:“六少,我先送惠小姐回家。”
“唔。”他不回頭,蠻高冷的。
我走到門口,覺得還有些話想跟他說。
我回頭看他,隔著噴泉噴出的水霧,他的樣子顯得更迷幻。
“老陸,你知道愛情是什麼?”
他一愣,沒有回答。
“愛情就是,當看到對方的時候,渾身的細胞都在燃燒,都克製不住,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來。”
他沒有動,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
但是我看的出,他的眼神極為動容。
我相信,我們之間不論是他忘了我,還是我忘了他,都會在再一次相逢之後愛上對方。
這就是緣分,不論是黑猩猩拉出來的,還是長臂猿拉出來的,都叫猿糞。
蔡錦華開車送我回家,他一直瞥我:“惠小姐,你真行,剛才那句告白,完爆我們六少,告訴你,我們六少就吃心靈雞湯的這一套。”
誰跟他掰扯心靈雞湯,我那是有感而發好不好。
我跟他說了顏汐樓別墅的地址,他很驚奇:“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我好熟啊!”
“顏汐樓的地方。”
“對對對!”他拍著大腿,然後看我:“你和顏汐樓什麼關係?”
“生死之交。”
蔡錦華傻了吧唧地看我:“我們六少和顏汐樓不太對付。”
“我知道,因為一場夢。”
他更驚奇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告訴你了我們有很深的淵源。”
路上餓了,我下車買糖炒栗子吃,我吃一個,也給蔡錦華剝一個,直接塞他嘴裏。
他誇我:“惠小姐,您真是平易近人哎!”
我又不是總統,憑啥不能平易近人。
他吃的高興了,跟我透露一些八卦:“惠小姐,告訴你,我們六少壓根不喜歡冷小姐,那是因為老爺子前不久才大病了一場,好了之後就要給六少介紹對象,如果六少再不答應,怕把老爺子氣到哪裏,所以六少才不得已。”
“嗯。”我知道,因為老爺子和署先生署太太都把我忘了,我沒什麼好生氣的,老天做的,不是人為的。
“冷小姐喜歡我們六少,不過誰不喜歡是不是?”
“哼哼。”
他觀察我的臉色:“今天六少的別墅,冷小姐是第一次來,他從來不會讓別人到他的住處來,所以,他對您和對別人不一樣。”
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他重複申述。
他把車開進顏汐樓別墅的小區裏,停車的時候嚴肅地看著我說:“我們六少,看上去花心,其實不近女色,所以他和冷雯雯隻是在人前做出情侶的樣子。”
他老是重申這個做什麼,我心裏知道,邱立是什麼人我還能不清楚?
我把最後一個栗子塞進他嘴裏:“得了,我進去了。”
一世能碰到,好好報答。
所以不管是不是,我看吉香,就怎麼都順眼。
吃的太多,一走路湯都在肚子裏晃蕩,吉香微笑著扶我上樓。
我洗過了澡,隻是換了衣服就上床了。
我沒看書,沒刷手機,可能在宋朝待的時間長了,覺得晚上有燈有暖氣就很幸福了,不看手機還能早點入睡。
我一閉上眼,就想起邱立看我的眼神。
雖然陌生,但是卻有點點的光芒。
他會愛上我的,並且很快。
我翻了個身,這一次沒人教我怎麼做,就像隨緣說的,誰都不能參得透未來,如果能的話他早就買彩票了,能救我們的,隻有我們自己。
我睡著了,床很舒服,很軟,很暖和。
這一世,我做過鬼,做過貓,最好不過的還是做人。
雖然做人有痛苦,有思想有煩惱,但是我還是想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