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距離拉得遠了,我也顧不得那麼許多,直接就動用了土遁術。如今我的土遁術已經練的小有所成,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指東打西的了,而是可以按照預定目標的方向直接過去,這讓我的內心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小小的驕傲的。
白靈幫我做向導,我很快就遁到了二肥最新標記的那處地方。當我看到隨後趕來的老孫頭和大馬勺正在用一副見了鬼似的目光在看著我的時候,我則是拍了拍頭頂和身上的泥土,笑著道:“嗬嗬,幹嘛那麼驚訝?我隻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
而後的邱立也是趕到了,在見到我的一刹那,他也有些不淡定了,震驚地說道:“哎喲我去,我咋忽略了你會這一招呢?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帶我一程了,何必害我浪費了兩張高級符咒,哎,嘖嘖,真是太敗家了。”
此時周寇也已經緊隨其後地趕到了,大家聚齊了以後,周寇便說道:“二肥已經停止了,估計那黃狗道人是不再移動,走,咱們趕緊跟過去看看。”
我們悄悄地摸著黑往前摸索著,越走就感覺周圍的陰氣越重,而前方赫然是一片低窪的幹河溝,那裏邊兒竟然是雜草叢生,也已經被當做是亂葬崗,到處都是大大小小不同的墳包,而且還是不是地傳來野狗搶食的嘶吼聲。
躲在一棵粗樹的後頭觀察,就發現這片亂葬崗裏頭竟然飄著一團團綠瑩瑩的光團,看樣子竟然有些像是螢火蟲。不過打開天眼一看,那竟然都是死人的魂魄,而且還都是殘缺不全的那種,這樣的魂魄是沒有自己的意誌的,自然也就不會被地府記錄在案。
緊接著就發現那黃狗道人正撅著屁股在一處墳堆的後頭挖著洞,緊接著便有大股大股的陰氣從那洞口裏邊傳了出來。
那黃狗道人鑽進洞去之後,緊接著周圍那些綠油油的小光團就都朝著那洞口彙聚了過去,像是要被那洞口給吞沒了一樣。
邱立皺了皺眉道:“不好,這個家夥是要動用移魂術。”
他的這句話,倒是說到了我的心坎兒裏頭去了。是啊,現在有多少人,那都是披著人皮不幹人事兒,吃人飯拉獸屎的,這還真是一種赤果果的諷刺啊。
一想到新聞裏頭報道的那些父不慈子不孝的頭條,我的心裏頭就有些惴惴的。都說養兒防老,卻又有幾個人到老了能夠真的得到子女們的贍養?又有多少老人在臥床不起的時候,是被子女們給直接無視掉的。
還有就是那些隻顧著自己舒服,就胡亂搞男女關係,等女人的肚子大了就打胎的,這樣的事情又是比比皆是。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他們跟黃狗這樣的又有什麼區別呢?都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而已。
等我感悟完了一番之後,那邊兒被黃狗挖出來的大洞也已經將周圍那些偶爾從地底下飄出來的殘魂給吸收了進去,緊接著就聽見從那洞口中傳出了一陣陣“嗚嗚”的嘶吼聲。有些像熊的吼聲,也有些像老虎,具體是什麼,我們看不見,也無法下定論。
此時在那老舊,而且被河水不知道浸泡過多少年的墓室之內,那黃狗正俯臥在一口紫檀木棺材前頭,正在用秘法逼迫那些被拘進來的殘魂進入到那棺材之內。
棺材蓋子是半開著的,露出了裏頭那半張清朝老鬼的臉。
皺巴巴如同白蠟一般的麵皮上頭,似乎還有那麼一層白而細膩的毛發,就像是糕點上頭因發黴而長出的那種毛一樣。口中也已經長出了兩根有小手指般粗細的尖牙,將下嘴唇緊緊咬著,隻露出了指甲蓋大小的一截。
黃狗此時已經變身成了道人的模樣,抬手將那棺材板子給掀開,放在了一旁,而後便從腰間的蒼蠅耍將周圍那些四散遊離的殘魂給抽打到棺材之內。
但凡有綠色的殘魂飄到那棺中屍體的嘴邊兒,那躺著的屍體的鼻翼就會動上一動,將那殘魂從鼻孔給吸收進去。
黃狗道人就這般重複著同樣的動作,片刻之後,棺材裏頭終於傳來了動靜,那穿著清朝王爺官服的屍體竟然“撲騰”一聲,從棺材裏頭坐直了身子,而後便張開了嘴巴,從口中哈出了一口伴著濃烈腥臭氣味兒的黑氣。
“哈”、“咕嚕咕嚕”。
黃狗道人直接匍匐在地跪拜,口中說道:“主人,您終於是醒過來了,也不枉奴才這麼多年為您奔波,尋找那孤魂野鬼來增強您的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