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丟了誰?而且還那麼恰巧地給我送雨傘?”
“你跑在雨裏大喊大叫,身邊的那個小人又不見了,傻子都知道你丟了誰。我當時也隻是剛好路過。”
前麵帶著是幾分嘲笑的語氣,後麵的話卻帶著幾分心虛的感覺。
“路過?那你怎麼看到辣椒不見的?”
我直直地將他的謊言打破,心也開始慌了起來,但還是轉做一副淡定的樣子,“當時她怎麼不見的?被誰帶走了?”
他抿嘴。
“你現在停車!”
突然一隻手放到我腰上,一隻手放到我膝蓋下,一下子便將我抱了起來,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抱著我往車的方向走去,“惠月,你是不是有病啊?!不要命了啊?!”
被他這麼一弄,膝蓋上傳來的疼痛讓我瑟瑟發抖了一下,我緊咬著牙,縱然心裏有一萬個不願,但還是乖乖的沒有亂動。
他輕輕地將我放到了剛剛坐的位置裏,然後坐到駕駛位上繼續上車。
我的眉頭蹙得越發的緊,慢慢地將腿伸直一點,輕輕地拿住左邊的褲腳緩緩地往上擼。
隻見膝蓋處一塊很大塊不規則的皮懸在血肉模糊的骨肉裏,附近的皮膚還帶著擦傷,已經有著血跡順著膝蓋往下流,看起來有一種慘不忍睹的感覺。
真是作死!還死回來了!白跳了!
我將褲子擼到大腿上,又去查看另一隻腿。
紀徊的聲音突然傳來,似乎正通過鏡子查看著我的傷勢,“傷得怎麼樣了?疼不疼?”
“關你屁事啊!開好你的車,要是出車禍了我們兩個都栽了。”我沒好氣地回道,嘴巴撅了起來,心裏有些委屈。
右腳上的沒有多嚴重,就是小腿擦傷了一點,傷口麵積也不大,隻是微微滲出一點血跡。
唉,把這處的腿毛都磨掉了,好可憐的我哇。
紀徊將車開到了一間小診所前,打開車門不顧風雨衝到了診所裏,看也沒看我一眼。
估計是覺得我廢了,腳上有傷不會跑,跑了也跑不遠。
大概兩分鍾後,他便領著一個人撐著傘過來。那個人大概五六十歲,帶著一副白色眼鏡,穿著黑色羽絨服,黑色褲子,肩上挎著醫藥箱。
他查看了我的傷勢,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但不處理好會留下傷疤。小夥子,你跟我進來拿些藥給她擦擦。”
一邊說著一邊帶著紀徊往診所走。
無奈,肩上背著的藥箱沒藥,還要回去拿?
後來,紀徊拿著一小袋的東西走了過來,然後從車窗扔了進來,便自己坐回車子,關上門,繼續開車了。
是消毒水、紅藥水、棉簽和幾包藥粉末。
我有些不明白地拿出一包查看,見到隻是用一條透明的小袋子裝著,便問道,“這粉末是什麼東西?”
“珍珠粉,塗傷口上,不會留疤。”他淡淡地回應道。
珍珠粉?
我仍然感覺有些不對勁,“這些小診所哪來的珍珠粉?正規醫院也好像沒有珍珠粉吧?”
“怎麼可能沒有?你該不會沒去過醫院吧?”他一臉嫌棄。
“……”
難道真的是我見識少?
我拿出來聞了聞,卻聞不到味道,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麼不放心?要不要我吃給你看看?”
“這個建議不錯。”
我將那包小包的粉末遞了過去。
紀徊一隻手鬆開方向盤,接住,往嘴裏倒了下去,然後再拿著剩下一半,伸手往後。
“味道怎麼樣?”
我接過,從鏡子裏發現他是真的吃下去了才點了點頭,接過,發現上麵沒有沾上他的口水,便放到一旁,先那出一根棉簽放到腿上,然後開始弄開紅藥水。
“你想知道可以試試的。”
我翻了個白眼,用棉簽沾了些消毒水,一隻手拿著消毒水,閉上眼睛,一隻手拿著棉簽輕輕地擦在傷口上。
“嘶……”
我忍不住發出了哀叫。
那疼痛讓我一陣頭皮發麻,但我隻能睜開眼睛,緊緊拿著棉簽,輕輕地擦著。
“棉簽是讓你擦另一隻腳的,你左腳直接拿著消毒水淋上去會好的更快。”
紀徊一邊說著,一邊拿著一包用了一半的抽紙扔到我的旁邊。
看著那一小塊冒著跑的傷口,又看了看手裏的消毒水,我頓時一陣頭皮發麻,想了想,還是咬了咬唇。
死就死吧!
這樣想著,我將棉簽扔到地上,拿起旁邊的蓋子,往蓋子裏倒滿消毒水,咬咬牙,心一狠,便倒到了傷口上。
傷口很快便冒出白泡!
“啊……”
忍不住低叫了一聲,也瞬間握緊瓶子,身體忍不住顫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