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許晴肚子裏的孩子,祁邵川根本不會在乎她的死活。吃不吃東西,喝不喝水,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任由她這樣鬧下去,孩子一定保不住,那到時候安冉要名正言順的嫁進祁家,也會很令人頭疼。
傍晚時分,當祁邵川踏進別墅的時候,便陰沉著一張臉,額頭上防腹寫著生人勿進四個大字。不管是保鏢還是傭人,都不敢隨便的靠近他。
走進大門之後,祁邵川就在客廳裏站定,他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沉默了片刻,祁邵川不耐煩的喊來了一個傭人,他低垂著眼眸,沉聲說道,“她怎麼樣了。”
傭人戰戰兢兢的回答,“祁先生,許小姐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祁邵川的眉頭皺的更緊,他思慮了許久,冷聲說,“去準備一份晚餐,我親自送上去。”
傭人不敢質疑,按照祁邵川的吩咐,過不了多久,就做好了一份新的晚餐。祁邵川睨了一眼,示意傭人跟他上去。
在踏上樓梯的時候,祁邵川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怒火。不管怎麼樣,許晴現在懷著他的孩子,更何況,這個孩子對祁邵川而言,有很大的用處。
到了門口,祁邵川本想敲門,到最後還是一腳將門踹了開來。
原本坐在床上的許晴,聽到這一聲響動,隻是微微的抬了抬眼。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已經有些幹裂,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祁邵川。
看到許晴這般模樣,有那麼一瞬間,祁邵川的心裏多少有些觸動。雖然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感情,卻也沒見過她如此落魄的模樣。
但很快,剛才的情緒就被驅散,祁邵川踱步走到床邊,怔怔的看著許晴。
“你到底想怎麼樣。”
麵對祁邵川的質問,許晴一言不發。
走近之後,祁邵川才看到許晴的額頭上那一塊很大的青紫,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剛蛻了痂。
他壓低了嗓音,盡可能的控製自己的怒火。“你最好配合一些,乖乖生下這個孩子,我就放你離開,如果你非要和我作對,與你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番警告的話,祁邵川算是用光了他所有的耐心。
可許晴偏偏沒有理會祁邵川的怒意,她偏過頭去,小聲的回答,“如果我不呢。”
許晴不是不知道她在祁邵川心裏的地位,隻是,到了這一刻,當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她,許晴便也沒有順從的必要。大抵是認定了祁邵川這輩子不會愛上的事實了吧。
聽到這句冷諷,祁邵川再也沒有克製住自己的脾氣,他轉身從傭人的托盤裏端起一碗湯,幾步走到許晴的麵前,一手抓著她的頭發,迫使她痛苦的仰著頭。
對上許晴倔強的眸子,祁邵川雙眼通紅的咆哮道,“許晴,你該知道,我不是在和你談條件,如果不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我早就讓你去和安冉的孩子的陪葬了。”
許晴吃痛,但她依舊強忍著沒有痛呼出聲,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反駁。
“祁邵川,你才是最蠢的人,安冉根本沒有懷孕,你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