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啊!”助理欲哭無淚,隻好用盡一切方法定到了機票。
兩人的時差晝夜顛倒,她在安眠,而他在尋找。
去到機場,厲成言緊握著手機,盯著屏幕中的女子沉默不語。
下一刻,助理的電話再次打進,告訴他可以登機。
他沒有猶豫,隻一人過了安檢,順利登上飛機。
“先生,您需要什麼?”空姐推著餐車,笑意盈盈地看向厲成言,詢問著。
厲成言閉上了他那雙綴滿寒意的眸子,抿唇不語。
空姐被他滲人的寒意給嚇了一個哆嗦,推著餐車去了下一個座位,禮貌地詢問。
“安夏沫,這一次,別想逃了。”喃喃自語,他的雙眸深處波濤洶湧。
早晨。
安夏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手機裏的電子日曆,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放下手機便去洗漱。
洗完臉,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角已經有了細小的皺紋,一笑,眼角的皺紋越發明顯。
看來不當明星沒在這皮膚上保養,她倒是衰老不少。
無奈,她搖搖頭,現在的她又何必在意這些呢?
挎上自己的環保帆布袋,安夏沫朝著這鎮子裏最大的超市裏衝過去,眼看前方彙聚的人越來越多,她暗叫糟糕,人多起來,她可搶不過M國人。
正拚命地外裏麵擠時,她被讓拉了出來,不爽地剁了剁腳,慍怒的眼神往向來人。
隻一眼,她的眼眶裏瞬間盈滿了淚水,心髒有一瞬間驟停,隨後遲緩地跳動。
“好久不見。”男人低啞著嗓音,一身疲憊也抵不過他此刻地歡喜,“我終於找到你了。”
安夏沫抹了抹自己的眼淚,清澈的眸子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死死的盯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男人。
“抱歉,這位先生,我不認識您。”她生疏地開口,神情帶著冷漠,渾身充滿了刺,一紮,便會頭破血流。
厲成言感受到了淩遲的疼,心髒跳動的遲緩,他害怕再次失去,“夏沫……跟我回去好不好……”聲音裏帶著懇切,全然不像當年意氣風發的他。
“我跟您不熟。”她冷笑一聲,若當真那麼容易妥協,自己就不會離開十年至久。
轉身,她垮著自己的帆布袋,踏著自己的帆布鞋,成為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子,但是,轉身的一刻依舊淚流滿麵。
安夏沫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
為什麼厲成言總能輕易牽動她的情緒!
她躲了十年,不過見麵的一刹那,所有的回憶湧上心頭。
“別走……”她落入了一個懷抱,耳邊上低微的懇求。
她扣動心弦,卻義無反顧地掰開厲成言的手,冷漠、決然,不留一絲餘地。
“放開。”
安夏沫離開,背影竟有些落寂,她可不怕。
抹了臉上冰涼的淚水,畢竟還有孩子不是嗎?
捏著空空如也的帆布袋,她失聲痛哭,在一個沒人的角落,埋著頭,泣不成聲。
不知哭了多久,她感到缺氧,手腳有些麻痹。
“……媽媽。”一聲呼喚,把她喚回了神,抬頭一看,自己的孩子跟著那個男人,靜靜的看著她。
這是在諷刺她嗎?
此刻,安夏沫一身淩亂,整個人的狀態不佳。
“跟我回去……好不好……”他再次開口,帶著滿滿的誠意。
“不。”
哪怕是在孩子麵前出醜,她也絕不妥協,這是……唯一的尊嚴。
起身,顫巍地扶著欄杆,厲成言正想攙扶,缺被安夏沫狠狠地一瞪給縮回了手。
“走,回家。”她被自己的孩子扶著,底氣倒也足了一些。
接下來的日子,他總會在安夏沫家樓下捧著一束玫瑰花,靜靜地等待安夏沫的出現。送完花倒也站在一邊,並不打擾她的生活。
“暖,這人是誰?”安夏沫的鄰居忍不住好奇起來,暗中向安夏沫打聽著。
安夏沫並未回複,站在一邊的厲成言倒是出來了,深情的眼神看著她,“我是他老公。”
“他才不是。”她毫不留情地打臉,沒有理鄰居好奇的眼光,依舊獨自跑去買菜。
厲成言失望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而鄰居則是鼓勵他繼續堅持,並說他覺得他們很般配。
他笑笑,感謝鄰居的鼓舞。
某一天,他突發奇想,買了一大束玫瑰花,準備了戒指,單膝下跪,“你願意再次嫁給我麼?”
她正好跟孩子出街,對上期待的眼眸,她神使鬼差地不想拒絕。
本以為他會輕易放棄,沒想到這次他在她家門口,一待就待了那麼久。
也沒有像曾經一樣用強迫的方式帶她離開,隻是靜靜的送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