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要是花吳奕剛才再早到一會兒,我們今晚不僅找不到解藥,指不定還得搭上我們兩個。”傅鴻吟剛關上房門,季雲姝就迫不及待的拍了拍心口。
今夜是她第一次入室偷竊,即便是做好事,但她心裏還是有些慌得,更何況剛才,花吳奕帶著一群人圍剿抓人,即便季雲姝沒被抓住,也已經被嚇了個半死。
傅鴻吟走過來看了她一眼,氣定神閑的道:“你也還有怕的時候?剛才看你偷藥,似乎偷得很歡實。”
“……”季雲姝對著傅鴻吟翻了個白眼,然後直接忽視掉眼前這個不會說話的男人的調侃,將手伸向了桌上的布包。
不大不小的白色布包半鼓囊著,這裏麵都是季雲姝剛才從將軍府順回來的藥材,以及“死寂”的原毒和解藥。
季雲姝在布包裏翻了兩下,從裏麵掏出兩隻顏色相同的瓷瓶看向傅鴻吟說道:“這就是‘死寂’的解藥和毒藥,要是今晚花吳奕不大肆搜城,我們就趕在天亮前去找慧光,容雙的身體拖不了太久,早一點替她解了毒,總歸是好的。”
傅鴻吟微微點頭,可他剛想讚同季雲姝的提議,目光卻忽然在季雲姝手中的兩隻瓷瓶上停住了,繼而……微微皺眉。
決定去將軍府偷藥之前,傅鴻吟已經先一步進城打聽過將軍府的情況,就連將軍府的主子花郎逸和花吳奕他也一並問了問。
花吳奕這個人倒是沒什麼,他就是個年紀不大,喜歡仗勢欺人的公子哥,反倒是花吳奕的父親花郎逸,卻讓傅鴻吟為難到差點取消了今晚的行動。
一個能在短短幾年時間裏,就將自己從一個無名小卒變身成穩居朝堂而不敗的常勝將軍,這樣一個人自然是不好對付,可今晚的行動卻出乎傅鴻吟意料的順利,順利到他都可以完全忽略掉花吳奕的帶人圍剿。
傅鴻吟回想了一下今晚在將軍府經曆的所有事,忽然抬頭,對季雲姝說道:“這解藥恐怕還不能用,待會你先留在客棧等我,我去街上看看情況,要是花吳奕沒派人搜我們,我們就連夜上山找慧光。”
“這麼急?”傅鴻吟語速很快,季雲姝一時沒反應過來,但她卻很快從傅鴻吟的話裏抓住了自己所關心的重點。
於是一把拽住了已經朝門口走的男人,“誒!你先別走,你先說清楚了。”
傅鴻吟被拽住了手,隻好停下。季雲姝接著說,“你該不會是懷疑今晚的事以及這兩瓶藥都是花郎逸的圈套吧?這怎麼可能,花郎逸又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你確定他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傅鴻吟忽然打斷季雲姝。
季雲姝一愣,的確,前幾天不論是在佛雲寺還是在容雙家中,都曾經出現過刺客刺殺事件,而且其中還有刺客供出,他們是受花郎逸支使。
能派人暗殺,想必佛雲寺內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花郎逸都有可能清楚無遺。
若是以這點為前提,花郎逸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偷藥,畢竟——他是那麼恨容雙,怎麼可能讓他們輕易找到解藥,讓容雙脫離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