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姝在這間房裏已經住過好幾天,晚上也一直沒聽到過老鼠的動靜,可現在屋內的確存有異動,她不得不起身看看。
微微起身,季做姝先是四處看了一眼,但她並沒有看到什麼。
而此時那種淅淅索索的聲音,還在繼續著。
房間裏的蠟燭早已經在厲飛躺下時,就被吹滅了,此時厲飛又睡的很熟,就連房間內這突如其來的響動,都沒能將她吵醒。
獨自於黑夜中盯著同樣黑漆漆的房內,季雲姝的心裏隱隱有著幾分恐懼,但她聽著屋內響個沒停的聲音,還是決定下床看看。
小心的避開厲飛的腿,季雲姝從床腳爬下床,然後順著發出聲音的牆角走過去。
若是時間可以回流,季雲姝覺得她這個時候最先要做的,應該是喊醒厲飛,或者是點亮蠟燭。
因為那樣,她就不會在走向牆腳的時候,被一個完全沒看清的東西,打暈了。
發現季雲姝失蹤,還是在第二天早上,當時傅鴻吟過來敲門,厲飛從恍惚中醒過來,才發現季雲姝不在床上。
她當時沒多想,可準備打開門時,發現房門居然還是拴著的,這才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昨晚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沒發現雲姝離開了房間。”厲飛狠狠一拳砸在了桌上。
她剛才已經和傅鴻吟將法光觀找了一遍,就連法光觀附近的小樹林,也都通通找了一遍,可這些地方壓根沒有季雲姝去過的痕跡,就連法光觀早起的小道士也說,早上壓根沒看到季雲姝走出院子。
此刻傅鴻吟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元修以及一群道士站在旁邊,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群人沉默著站了片刻,一直陰沉著臉的傅鴻吟,突然快步離開正殿,朝後院季雲姝所住的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裏一切如常,就像厲飛所說的那樣,昨晚壓根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可季雲姝就是在這樣一個什麼動靜都沒有的夜晚,失蹤了。
傅鴻吟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憑空在屋裏消失,還消失的無聲無息。
他站在房間正中,將屋內每一個角落都細細看了一眼,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間右側牆角的那幅落地字畫上。
這副落地字畫傅鴻吟以前從未注意過,可現在他之所以盯住這幅畫,是因為這幅畫的下側邊角,有一塊破損的地方。
很小的一塊撕、裂,若是眼光不夠毒,根本發現不了。
“傅公子。”厲飛很快從門外追了進來,季雲姝失蹤,她有很大責任,所以此刻對於傅鴻吟任何舉動,她都十分留心。
看到傅鴻吟正盯著牆角的一副畫看的認真,厲飛也盯著牆上的畫看了看,但是她並沒有發現畫上有哪裏奇怪,隻好先對傅鴻吟說道:“傅公子,剛才我仔細想過了,昨晚雲姝離開房間,我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除非、我是被人下了迷、藥。”
“我知道。”傅鴻吟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之色,早上聽到厲飛說昨晚沒聽到任何動靜,他就猜到厲飛中了迷、藥,而此刻他也已經確定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