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想了一下,季雲姝才對李遠說道:“我會開出兩張藥方,一味給陛下口服,一味用以湯浴。隻是李太醫,這兩張藥方我不希望其他人看到。”
李遠明白其中意思,當即說道:“姑娘放心,這兩張方子由老夫親自保管,平日陛下用藥,也由老夫親手操辦,而對外,老夫會另外寫兩張方子,交與其他太醫一同驗看。”
皇宮裏的規矩多,季雲姝知道這點,便也沒再說什麼。
當日巳時,季雲姝和李遠就一同替周貫泡了藥浴,服了湯藥,季雲姝還在旁邊用針灸行血之法在旁邊輔助,等到兩人忙活完,外麵太陽已經升到了正空。
“一會兒你就先行回太醫院休息,這外麵等著的,都是來向老夫詢問陛下情況的,老夫總要給他們解釋一句的。”李遠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轉而就去收拾散落的藥渣,針囊等物。
季雲姝知道自己在這種事情上代替不了李遠,隻好獨自從宮殿側門走了出去。
宮道冗長,這個時辰大多數的後宮主子都已經午修,而在主子旁邊伺候的宮女,太監,便也知道這個時辰才能有自己的時間,於是一個個也不會隨意的在宮道上走動。
季雲姝記得去太醫院的路,她沿著紅牆根,悶不坑聲的朝前走,絲毫沒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一道偏門後麵,正有兩個腦袋鬼鬼祟祟朝她這邊張望著。
沒過多久,季雲姝就從這道偏門前走了過去,隻不過她剛過偏門不遠,就有兩個身穿太監服手裏拿著麻袋的男人,陡然從偏門內衝出,一把將麻袋扣在了季雲姝腦袋上。
直至被人敲暈,季雲姝都沒看清綁她的是什麼人,一直到戴在頭上的東西被摘掉,她的眼睛才有了看見其他東西的機會。
“之前本將軍還一直想不明白,我親自挑選的人,怎麼到了宮裏,就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了。”花郎逸坐在季雲姝麵前,他雙肘搭在膝蓋上,整個上身前傾著,整張臉上都是古怪的笑意,“嗬!姑娘還真是好本事,不僅無聲無息的從我的營地跑了出來,居然還能混在我的人當中,在宮裏謀了個職位,真是好呀!”
季雲姝咬牙切齒,狠狠瞪著花郎逸道:“花郎逸,你就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時至此刻,季雲姝已經無法再想到其他可以辱罵花郎逸的詞語,這樣的小人,除了卑鄙無恥,仿佛用其他的詞,那都是在侮辱這些詞語的可用性。
她氣的臉色很快漲紅,可她越是生氣,花郎逸就笑的越發肆意張狂,逼的季雲姝隻好撇開頭,不再看眼前這個變態小人。
“小人也好,君子也罷,總之姑娘如今已經落在我的手裏,你接下來是生是死,那便也由本將軍說了算。”花郎逸似乎一點都不在乎季雲姝的辱罵,厭惡,他自顧自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季雲姝那張俏麗的臉蛋,陰惻惻的笑著,“你攪和了本將軍的好事,本將軍憐香惜玉,也不打算從姑娘這裏要回什麼補償,不過……姑娘的那兩位護花使者似乎都對姑娘上心的很,本將軍如今心氣十分不順暢,依我看,還是先殺了他們其中一個,解解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