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奚正在氣頭上,聽到這句話隻覺得是笑話,於是冷嗤著笑道:“巧舌如簧!本將軍要殺你們,早一天晚一天,旁人都不敢多說什麼,本將軍現在唯一後悔的,就是沒一早就將你們幾個殺了喂鷹。”
傅鴻吟神色不變,依舊笑著道:“將軍想殺人,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在下見將軍方才入帳時所言所行,猜測將軍應該是已經收到我那位從這裏逃出去的朋友的消息了。讓在下猜猜,我那位朋友應該已經壞了將軍的不少好事了吧,不然將軍也不會氣至如此程度,一開口便要將我二人活剮。”
他猜測的都對,顧奚緊盯著傅鴻吟,一時半刻都無話可說。
傅鴻吟見此便笑的更加自然隨性起來,他避開擋在身前的兩名侍衛,朝前走了幾步,剛巧停在了牢房門口位置。
顧奚這時才開口道:“就算那個女人對我們的事動過一些手腳,如今她已經重新落入我們手中,你也別指望她還有能力來救你們。”
傅鴻吟依舊嘴角噙笑,“我幫她逃出去,就壓根沒指望讓她來救我們,倒是將軍你,若是今夜我們兩個死了,你和花郎逸經營多年的計劃,絕對會被我的那個朋友攪和一空,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賭一賭。”
顧奚的臉色已經變了,他狐疑的盯著傅鴻吟看了兩眼,然後快速轉身離開了營帳。
營帳外麵,顧奚找了昨日前去皇宮送藥的幾位士兵,再次詢問了一下昨日在皇宮的具體經過,然後盯住其中一名士兵,滿目陰鷙的問道:“你說,昨天在宮裏幫倒忙的那個小子,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女人假扮的?”
“有,有這個可能。”士兵哆哆嗦嗦的道:“這件事花將軍已經在處理,想必這會兒已經抓到人,將軍如果想知道具體的,屬下可以連夜前去域都替將軍打探情況。”
顧奚沉了一口氣,理智總算回來了一些,他回頭吩咐看守牢房的士兵,將傅鴻吟和雲淺重新關押起來,然後就朝自己的營帳走了出去。
他在桌邊快速寫了一份簡書,然後親自挑了一隻信鴿,將簡書送了出去。
鴿子在夜空中飛了很久,然後落在了一處別院正中的地上,它剛落在原地蹦躂了兩下,就有一道人影快速走過去,將信鴿從地上抓了起來。
房門突然被推開,花郎逸抬頭朝門口看了一眼,見進來的是林宗,就低下頭繼續在桌上寫著什麼,口中卻說道:“是宮裏那邊有消息了,還是顧奚那邊。”
這一夜他都沒有休息,等的就是這兩個消息。
林宗關上房門,走近了回話道:“宮裏那邊已經暫時穩定住,而顧將軍那邊的信鴿,剛才也已經飛了回來。”
說著話,林宗將信鴿帶回來的簡書遞過去。
花郎逸放下毛筆,接過簡書快速看了一眼,眉頭倏然皺起,然後抬頭吩咐林宗道:“去給我準備一匹快馬,我要回義涼城一趟。”
林宗有些疑惑不解,但看到主子一臉凝重,人也已經朝門口走過去,便也什麼也沒再問,快步朝門外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