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是祭祀當日守在凝輝台上的守軍,當日此二人親眼看到你季太醫鬼鬼祟祟,獨自離開了高台,進入了凝輝台外圍的一處小樹林……”
“你去小樹林做了什麼,本宮還沒調查出來,可若是你此刻老實交代,興許陛下還能饒你一命。”赫蕊突然插話,她臉上帶著笑,目光卻是冰冷的沒有半點溫度。
連鄂朝赫蕊看了一眼,見她停下就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物證,一瓶是從季太醫的藥箱中搜出來的馬鞭草,另一樣就是季太醫在宮外抓藥的藥方。”
他對著門口招了一下手,很快就有一個小太監,端著證物走了進來。
季雲姝抬頭朝那證物看了一眼,的確如連鄂所說的那樣,是一隻瓷瓶,一張藥方。
冉彩文親自將藥方拿起來看了一眼,季雲姝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隻看到冉彩文皺了皺眉,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陛下,可否允許微臣看一眼藥方?”季雲姝確信自己從未在宮外寫過什麼藥方,唯一的找藥經曆,還是在浦城的蒲尚和藥鋪裏,而那時她隻要了藥材,壓根沒寫藥方一類的東西留下。
周貫還沒回應,冉彩文就已經將藥方送到了季雲姝眼前,並輕聲說道:“這上麵寫的的確是你的名字,你仔細看看,會不會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筆記。”
說著話,她還微不可查的在季雲姝接過藥方的瞬間,將摁在藥方上的大拇指,快速動了兩下。
季雲姝眼眸一亮,心中隱約對今天的事有了眉目,她不動聲色的謝過皇後,然後低頭認真查看藥方,尤其是冉彩文方才摁過的地方,她格外留心了一下。
藥方上麵的字跡的確是季雲姝的,就連藥方末尾的署名,也是季雲姝平時常用的現代美體簽名。
她看著簽名楞了楞,腦海中隱約想到這幾日在太醫院留下的那幾張醫案。
後宮中但凡給皇後,或是皇上,娘娘這些主子開過藥方的太醫,都會另寫一張藥方留於太醫院存檔,存檔的同時需要本人親自確定,並署名。
季雲姝隻在太醫院用過這種美體簽名方式,當時還被李遠笑話字醜來著,自是記得很清楚。
看完簽名,季雲姝這才留心去看冉彩文方才摁過的地方,但是那裏一片空白,並沒有寫什麼。
季雲姝皺了皺眉,下意識想抬頭去看冉彩文,但一想在場的其他人肯定都盯著自己,也就硬生生將這種衝動憋了回去。
而這時,連鄂伸手將藥方拿了回去,並盯著季雲姝說道:“這張藥方雜家已經讓人拿去太醫院比對過,就連李太醫也確認,這是你季太醫的字跡,而且這張藥方上所寫的藥材,都是可以用來製作香料的,隻不過您要做的這種香料,並不是什麼安神香,而是一種能讓人漸漸失去意識,任人擺布的香料,季太醫,您還是實話實說吧!”
季雲姝自然清楚那張藥方上寫的是什麼,但她此刻壓根沒辦法反駁連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