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將軍府已經是兩刻鍾之後,傅鴻吟當時正和渝修寧在前廳說著明日離開的事情,看到季雲寺和厲飛領著一個光腦袋的小和尚進來,神色都是有些楞。
季雲寺也沒和他們解釋,隻對渝修寧道:“渝將軍,我們可能還要麻煩你幾天了,這個孩子先前被人追殺,後來又在域都城流浪了好幾天,麻煩你能不能給他安排一間房,再找個人照顧照顧他,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渝修寧打量了小和尚幾眼,也沒遲疑,就立即吩咐管家將小和尚帶下去照顧。
但小和尚似乎並不相信其他人,看到管家走過來,就連忙攥緊了季雲寺和厲飛的手。
見是這種情況,厲飛隻好和其他人說道:“這孩子受到了驚嚇,還是我帶他下去照顧吧。”
“這樣也好,我房間裏有安魂香和傷藥,等他檢查完傷口,你就給他點上安魂香,讓他好好睡一覺。”季雲寺拍了拍小和尚的腦袋,然後就將小和尚的手,放到了厲飛手裏。
興許是信任厲飛,小和尚這次倒是沒有再反抗,直接任由厲牽著他的手,和管家一起離開了前廳。
而這時,傅鴻吟才走到季雲寺身邊,詢問情況。
季雲寺看著傅鴻吟和渝修寧,臉色驀然變得陰沉,“佛雲寺出事了。”
她快速將小和尚說的情況和傅鴻吟以及渝修寧交代了一遍。
傅鴻吟眉頭緊縮沒說話,倒是渝修寧率先猜測道:“我可能已經猜測到去佛雲寺的那些是誰?”
季雲寺神色一凜,連忙追問:“是什麼人?”
“花郎逸。”渝修寧目光灼灼,語氣中帶著極深的篤定,“之前我就親眼看見花郎逸對那位容雙姑娘執念深重,既然他後來沒死,又再次和顧奚聯手,籌劃謀反,以他的為人,想必也不會因為容雙姑娘傷過他一次,就如此輕易的放任容雙姑娘和慧光大師在一起,那些人,十之叭九就是花郎逸派去佛雲寺的人。”
傅鴻吟點頭讚許,他看向渝修寧,淡然一笑道:“渝將軍說的沒錯,花郎逸此人執念深重,他的這種執念不僅僅是對皇權,就連對女人也是如此。容雙和他糾葛十幾年,就單單容雙在法光觀刺入花郎逸胸口的那一下,花郎逸也斷然不會放過她。”
兩個男人的分析猜測季雲寺都認同,但現在她更關心的不是過程,而是慧光和容雙,以及佛雲寺的那些無辜和尚。
“依我看,花郎逸暫時應該不會傷及容雙姑娘的性命,若想知道佛雲寺的事情,還是先找到容雙姑娘再說。”渝修寧朝季雲寺看了一眼,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分析出首先要做的事情。
季雲寺壓根不知道容雙會被關在哪裏,她皺著眉,臉色陰沉的很難看。
傅鴻吟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後就轉身去和渝修寧商議,兩人小聲商議了片刻,就有了結果。
“我還是先帶你們去刑部牢房看看。”渝修寧主動朝前廳外麵走,傅鴻吟一把拽過季雲寺的胳膊,拉著她跟在渝修寧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