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音笑了笑,轉身就要上馬車,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就再次回到季雲姝麵前,一臉歉意的輕聲說道:“上次姑娘假扮成安妃娘娘,奴婢、奴婢一時糊塗,就在姑娘初次以安妃娘娘之容進入毓嵐宮時,在姑娘所用的茶水中放了一些東西,這件事本就與皇後娘娘無關,姑娘現在知道此事,若是要怪,就怪奴婢吧。”
季雲姝沒想到蓮音會突然提到這件事,而且看蓮音這說起這件事的神情,似乎已經料定她已經知道那杯茶裏有問題。
她勾唇輕笑,也沒說破自己之前就知道,隻故作玄虛的說道:“這些都是你們後宮的事情,既然蓮音姑姑害的是安妃,那又和我季雲姝請什麼罪。天色不早,姑姑還是早些回去,免得待會兒起風了,姑姑再受了寒。”
話音未落,季雲姝就兀自笑了笑,朝傅鴻吟幾人所在的馬車旁走了過去。
直到季雲姝所坐的馬車離開,蓮音才將驀然回神,將自己的目光收回來,她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在場的其他宮女都不知道她怎麼了,也沒人敢問。
“容雙,那天你被人從佛雲寺擄走時,可看到慧光了?”季雲姝一坐上馬車,就完全忘了蓮音的事情,隻顧著詢問容雙有關於慧光和佛雲寺的事情。
容雙靠在車壁上,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還可以,就是神色鬱鬱,有些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季雲姝的一番話問出,傅鴻吟和渝修寧都朝容雙看過去。
“慧光……”容雙微微皺眉,然後遲疑半響,才繼續說道:“慧光、已經花郎逸放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放了?”季雲姝瞬間覺得不太可能,以花郎逸睚眥必較的性格,最有可能做的應該是折磨慧光,怎麼可能將人放了?
她不信,傅鴻吟和渝修寧也是一臉不相信,但容雙一臉不想繼續說下去的樣子,傅鴻吟和渝修寧也不好追問。
倒是季雲姝性子急,也管不了容雙願不願意繼續說下去,就抓著她的雙手,逼問道:“容雙,是不是花郎逸跟你說,慧光已經被他放了?”
容雙沒說話,隻將頭垂了下去。
季雲姝有些急了,但容雙剛剛才從牢房出來,她也不想逼她逼的太緊。
而這時傅鴻吟在旁說道:“還是容雙姑娘先休息吧,這件事容後再問。”
他將季雲姝拉到身邊坐好,並對著季雲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問。
季雲姝雖然不甘心,但也已經察覺到容雙的態度有些反常,就隻好先聽傅鴻吟的,不再多問。
幾人還是暫時留在將軍府休息,當夜容雙用完晚膳,就說自己累了,季雲姝就隻好讓渝修寧先安排人,帶容雙下去休息。
等到前廳就隻剩下傅鴻吟和渝修寧兩人,季雲姝才撐著下巴,一臉苦惱的道:“我怎麼覺得容雙有點不對勁,以往她隻要聽到有關於慧光的事情都會很激動,可現在慧光都失蹤了,她就隻說了一句慧光被放了,然後就什麼都不說,嘖,我怎麼覺得這個容雙,不像是容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