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個身穿褐紫色長衣的男子,男子眉目清秀,長發高束,一臉的剛毅果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許是見到門間有縫,門外之人率先開口道:“傅公子,我是渝將軍的人。”
門外之人說著話,就將腰間的令牌取下,置於門口讓傅鴻吟看了一眼。
令牌上刻有獨特的紋路與暗標,傅鴻吟住在將軍府時,曾多次見到過這種令牌,而擁有這種令牌謝,多是渝修寧的心腹。
確認令牌不假,傅鴻吟這才拉開房門,讓門外之人進入房間。
“這是我家將軍命屬下連夜送過來的書信。”男子見房門重新合上,就立即將藏於胸口的書信,雙手呈交給了傅鴻吟,“將軍言明,傅公子隻要看完書信,自然知道會怎麼做。”
傅鴻吟打開書信,快速看了一遍,季雲姝連忙上前,想看看書信上寫了什麼,但傅鴻吟卻很快將書信收了起來,然後對前來送信的男子說:“轉告你們家將軍,這裏的一切都會如他所說的辦。”
男子點點頭,然後拱手行禮,自行打開房門離開。
季雲姝看著男子下樓之後,才收回目光,看向傅鴻吟道:“信上怎麼說?”
傅鴻吟側身站在門口,麵色沉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他沒有立即將信拿出來給季雲姝,而是微微掃了容雙一眼,就朝門外邁了出去。
看到傅鴻吟要走,季雲姝連忙朝外追出去,而就在這時,傅鴻吟才側身看向她道:“宮中情況有變,明日上山之前,我們最好能單獨商量一下。”
“情況有變?”季雲姝瞬間皺眉,她想追問,但想到傅鴻吟剛才提到的單獨二字,就隻好打消了繼續詢問下去的念頭,她抬頭看著傅鴻吟道:“那就早點休息,其他明日再說。”
傅鴻吟輕“嗯”了一聲,然後就朝隔壁房間走過去。
看到房門關上,季雲姝才重新回到自己房中,而此時容雙依舊垂首坐在桌邊,她滿臉愁容,顯然是在擔心明日之事。
天邊剛剛泛起一層青白,早起做活的宮女各自從房間出來,手中拿盆的拿盆,拿桶的拿桶,不消片刻,就有宮女率先站到了西角門附近的那口井邊。
宮女和往日一樣落桶下井,準備打上井水,回去伺候主子洗漱,哪知木桶落入井中之後,並沒有直接入水,反而咚的一聲,浮在了水麵上。
“咦!”眼看試了幾次木桶也入不了水下,宮女隻好將木桶拽上來,探頭朝井內看去。
井內幽深,一汪深碧色的井水中,一顆長發飄飄的頭顱赫然從水底浮了上來。
“啊……”
宮內發現女屍的消息很快散開,不過片刻,發現女屍的水井邊就圍了一圈七嘴八舌的宮女太監,而此時井下的那具屍體也已經被打撈上來,就放在水井旁邊的地上。
“太可怕了,真沒想到死的人居然會是毓嵐宮的蓮音姑姑。”
“誰說不是呢!那蓮音姑姑可是宮中的老人,就連她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那我們……”